冯澜影表情有些别扭,“我也是听他讲的,我娘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
她眼睛黯淡了几分,怕是想到了她娘的自私,只在意她那个素昧谋面的弟弟吧。她只想着她儿子的仇恨,却根本没关心过她,之前在族中见到,她娘半点都没现她的变化,也没问过半句。
想到这里,冯澜影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气到了,但很快旁边的白若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时冯澜影已经痛的抱着头滚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动身子,嘴里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司依寰被吓的脸色白了白,担心的问:“她是怎么了?不是被之前的人下毒了?”
白若竹急忙去给司依寰把脉,但此刻司依寰的力气太大了,一下就把给甩开了。
“是禁术的后遗症。”凤承的声音幽幽响起,“她是勉强过了启智牌,但代价太大了,每隔一阵子就会痛苦不堪,而且她无法长寿。”
“什么?”白若竹想起冯澜影身上的变化,响起她身上的变化,还有她曾经说自己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当时周围生的事情太多了,白若竹也没顾上追问,甚至她并没觉得冯澜影是她的至交好友,没有刻意去关心。
但冯澜影不顾自己安危,舍命去掩护司依寰的一刻,白家人就欠下了她的人情,白若竹也拿她当自己人看待了。
“有办法补救吗?”白若竹问道。
凤承摇头,“这世上的规则很公平,你想要得到本来无法企及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有些术法才被列为禁术。她最多还能活十几年,前提是在她在期间没有因为头痛而亡。”
司依寰捂住了嘴巴,“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要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凤承无奈的点了点头,“当初也是她自己决定的路。”
“难怪她后来自己去了山里住……”白若竹有些失神的嘟囔着。
她能想到冯澜影的心情,冯澜影性子倔强、要强,所以她不愿自己痛苦的一面被族人看见,更不想旁人好像同情弱者一样同情她。
或许也不想有人为她担心吧。
冯澜影痛的在地上滚了半个时辰,好几次白若竹都想将她弄晕了,因为心中实在不忍。但凤承说不行,如果她不能在清醒中忍受过这一波的痛楚,等醒来还是要重新经受这些的。
好在一个时辰之后冯澜影的吼叫声渐渐变小,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白若竹见她脚上的纱布都被挣开了,伤口又流了血,就帮她打开重新消毒上药。
捕兽夹的伤口挺深,白若竹只好拿了针线帮她缝合,等弄完一切,已经差不多到午夜了。
“你们休息吧,我值夜。”凤承说道,“明早我就走了。”
江奕淳看看凤承,声音沉闷的说:“这次谢谢了。”
“应该的。”凤承笑的十分和煦,白若竹现他脸上的笑容多了好多。
白泽沛也冲凤承点了点头,和司依寰靠在树下合眼休息。
白若竹想了想,对江奕淳说:“你先睡,我跟他说几句话吧。”
“好。”江奕淳声音没什么起伏,这次看似没生气。
凤承见她走了过来,脸上闪过惊喜之色,看在白若竹眼中,心里猛然刺了一下,他这样真的让她觉得亏欠他太多了。
“你也用过禁术,也有后遗症吗?”白若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