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怕惹事就离开了,但也有人没走远,继续留着想看热闹。
“说吧,怎么回事?”宋备看向李希和方新问道。
这时旁边哭哭啼啼的雪娘抢着开了口,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宋备面前,哽咽的说:“大人,都是我的错,赵夫人胃痛的厉害,我想问表弟讨些药给她,不想……”
她胆怯的看了李希一眼,后面的话不敢再讲了。
“放屁!”李希脾气上来,直接骂了起来,“你这贱人就是找着机会红杏出墙,大晚上跑去找方新,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没少出门。”
“相公,我没有,我没有啊。”雪娘就是嘤嘤的哭,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这时一名脸色白的妇人被人扶了过来,艰难的说:“李夫人真是帮我找药,要怪就怪我吧。”
这话一说,大家都对哭的梨花带雨的雪娘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再看看暴脾气的李希,就觉得蛮不讲理了。
宋备皱眉想了想,说:“身体不适大可报上来,队伍里有大夫,给你好好把脉看看,自然比随意吃药来的更有效。”
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这个宋备思路清晰,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若竹姐,你怎么看?”傲松找到她问道。
“该我问你吧,你不是目睹了全过程吗?”白若竹冲她笑起来。
傲松挠了挠头,小声说:“我觉得这个雪娘还真是厉害,那个赵夫人不舒服,她就嘘寒问暖,又主动说帮她去找药,赵夫人说不必麻烦,她说万一加重了,恐要影响后面赶来,千万不能硬挺着。”
“她们就没想到上报,让医官看看?”白若竹问。
“有人提了,雪娘状似无意的嘀咕医官是男人,其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你看看现在事情闹起来了,赵夫人还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雪娘,竟是没一个人现她的用心。”傲松皱了皱鼻子,“要不是我知道她利用小弩,我肯定也被迷惑了,觉得她仗义之举。”
果然,那边胃痛的赵夫人艰难的说:“回大人的话,医官是外男,恐有不便。”
“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规矩?难不成平日里生病都不能让大夫把脉了?”宋备不悦的说。
这次雪娘没吭声,赵夫人只得低头认错,说自己多想了。
这样一来,她成了这件事的核心,成了她身体不适却讲究破规矩,结果给他人惹来了麻烦。
“还有你俩,我说了这里是丹梁使团的官队,一切要听从安排。你们私下斗殴,就不怕惩罚?”宋备厉声问道。
李希梗着脖子说:“大人要罚我认了,但今天这口气却不能不出,我李家的脸面都被这贱|人丢尽了!”
“表姐夫口口声声说自己夫人是贱|人,就是在乎脸面吗?”方新涨红脸说道。
“好了,都闭嘴!”宋备喝住了还要争吵的李希,又看向方新说:“虽然你不受我等保护,但既是丹梁百姓,就归官府管制,而且你跟随使团队伍,却引来了事端,该与李希一同受罚。一人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十板子不多,这也是宋备考虑之后还要赶路,也算是给了他们教训,又是较温和的方式了。
“宋大人,我只是给表姐些药,不想表姐夫误会了,我实在是冤枉……”方新委屈的说。
宋备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挥挥手说:“既然你知道有误会,就该多回避些。你之前看着也不是个糊涂的,今日大可让随从去问清楚,再让随从送药,何必夜里与李夫人相见?不懂避嫌也是错。”
“我……”这下子方新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认了罚。
倒是雪娘一直哭的很厉害,说自己也该受罚,是自己出事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