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她手中的剑却往前送了几分。

利刃将朱子钺的官府划破，后者没有退后半步。

朱子钺深深地望着叶蓁，“你是谁的人？”

不等对方回答，他眯起双眼陷入了回忆中，嘴上道：“你是佟府的人。”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确定。

他初遇叶蓁的时候，正是陈奇山在牢狱中遭遇佟家死士暗杀。

就在那一天晚上，他遇到了叶蓁。

再后来，对方主动找上门。

回想这一切，朱子语自嘲笑出声。

他以往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将未知的危险放在身边，可叶蓁是不同的。

他曾救过对方，对方一张与弟弟相似的容颜，让他放松了警惕。

叶蓁见朱子钺目光冰凉，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眼角划过泪水，“大人，我穿着一身红衣美吗？”

朱子钺缓缓闭上双眼，他不愿再看对面的人一眼，这是无视的彻底。

同时，也开始计算，暗中的暗卫何时出手。

叶蓁似是知道他想什么，“大人不用等有人救你了，我在这屋内早就点燃了安魂香，大人的那些人跟本无法动弹，一炷香后他们才能缓过来行动。”

安魂香管你武功盖世，只要闻到了这香，散出来的味道，都无法动弹。

朱子钺闻言，垂在身侧的手在衣袖中紧紧握成拳。

即使如此，他也不再出声，双眼紧闭。

“大人，你不要怪我，我家人的性命都在佟家手中，我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朱子钺十分清楚。

家人与他孰轻孰重，叶蓁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