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清远如此想,只因他的玄觉师兄其实比他还不食人间烟火,平日来冰冰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气场,又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要说他有个儿子,那简直就是比天要下红雨稀奇。
最重要的是,师兄比他早入大隐寺,是在五年之前。
那时候的师兄看着如此稚嫩,如同少年人一般,虽然如今也是驻颜有术,不见他与几年前有太大变化,可凭着清远的种种角度思考,他觉得玄觉师兄不像是娶妻的人,更不要说是有孩子了。
随着清远一番猜测的话出口,玄觉与安儿面容挂着不同的神色。
玄觉是眼前一亮,随即恢复如初,只是之前的那种让他,十分纠结的苦恼之色消失了。
安儿就不同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清远,恨不得将他塞个布巾,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自从看到玄觉的这张脸,安儿浑身的冷冰冰气场退去,他尽可能的控制激动情绪,双眼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盯着玄觉。
对上他期待的眸子,玄觉却垂下眼帘,他将之前因为白狼出现时,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解下来,随即将佛珠绕在手掌之上,双手合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安儿在这一刻,十分清楚眼前的玄觉就是他与母亲、姐姐寻找多年的父亲。
那种血脉牵绊,还有一种彼此之前的感应,让他认定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可面对玄觉躲避的目光,安儿有些受伤。
对方双眼中没有激动与期待,也没有其他的情绪,甚至显得有些薄凉,对待他就如同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