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黎侧眼看她，看到她利落的身姿，短往后飞扬着，眼神凌冽而冷艳，冰凉的脸孔有玉的细腻白皙。

柔软与冷硬。

艳丽与纯洁。

同时都出现在这一刻的她身上。

从来没有觉得过一个女人能美到这种地步。

他所有惊艳的感情，都来自同一个女人。

白薇薇打光了子弹，面无表情坐到座位上，然后直接将空的弹夹拆除，“还有新的吗？”

当然有，但是顾南黎却轻声说：“没有，出来太匆忙了。”

他身上还有一把枪，是为了防止她突然逃跑的，还有干掉敌人的。

白薇薇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她抽出那把从顾南黎身上顺来的军刀。

“如果被追到，你先跑吧，反正我被抓了也不至于死刑。”

顾南黎手指差点打滑，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白薇薇好像不知道他复杂的心情，而是非常平静说：“待会被追上的时候，你开车就直接往路边一滚，往巷子里跑，我会给你善后的。”

顾南黎简直说不出什么情绪，他是气笑了，“就你这三脚猫的身手，怎么给我善后？”

白薇薇淡定无比，“用命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完全不带迟疑。

顾南黎抬眼看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路灯光影中，她的脸是那么平静，素颜的脸少了化妆品的艳丽，可是依旧如月色般皎洁秀丽。

她好像不觉得自己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顾南黎愣愣看她，沙哑的声音在汽车的轰鸣中，显得有些奇异，“你甘愿用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