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眼睛蒙蒙的，却不再是冷漠高傲。

而是被击碎了那层冷漠后，露出了无措的痛苦。

她终于出声，声音颤得连不成字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这么痛苦，夏寒阳。”

她像是忏悔，又像是绝望，“为什么你要这么逼自己，我不值得，我一点都不值得。”

夏寒阳却突然露出个疲惫的笑，他的手指慢悠悠摸着她娇弱漂亮的脸。

看到她，他也真想说一句。

她也长大了。

以前脆生生的青梅子，现在长成了娇艳艳的一朵花。

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砸开那个门。

看到她墨落满肩，比白瓷薄雪都无暇的脸就这样冲入他眼里。

多好看。

你看，被她伤害多年后。

第一次见面，他依旧为了她惊艳到无所适从。

他就是这么爱她，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爱一个人爱到他这么卑微，他再唾弃自己有什么用。

还不是继续跪着爱吗？

夏寒阳的手指，摸到她的眼角那抹红，湿漉漉的。

她的眼里都是泪水，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伤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都过去的事情，还拿出来吓她。

说到底这些混账事都是他自己干的，关她屁事。

瞧他用这些破事将她逼到什么地步了。

夏寒阳露出苦涩的笑，他声音轻下去，“薇薇，你就是我唯一的后路，你懂吗？”

无数条后路，不存在的。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