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呵斥道,“下来,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这么不懂事!”
小孩骂道,“我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了,我愿意踩,关你屁事。”
“你家大人呢?”
“呸。”小孩又吐了一口口水。
廖哥彻底怒了,一把将小孩揪了下来,“你给我下来。”
“诶呀。”小孩被拽了下来,不过廖哥还是有分寸的,小孩并没有受伤。
“你敢拽我,踹死你!”小男孩抬脚用力的踢向了廖哥的腿,在廖哥腿上踢出了两个脚印。
廖哥心下恼火,不过还是忍住了。
小男孩看到廖哥没还手,胆子大了几分,喊道,“我告诉你,我爸是卖肉的詹大山,他有好多刀,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让我爸拿刀砍死你。”
廖哥笑了。
“笑你妈。”小男孩啐了一口,再次踩到上了仰卧起坐机上。
“蹦蹦……”小男孩又蹦了起来。
“1、2、3、……”小男孩嘴里骂骂咧咧,“你麻痹,又开始从新计数了。”
廖哥皱眉,“你说什么?”
小男孩毫不畏惧,“我说你麻痹!”
这下廖哥忍不住了,一把揪住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拽了下来,“啪啪!”
廖哥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呜呜……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我爸妈……你等着。”小男孩哭哭啼啼的跑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廖哥继续健身,只是一想到小男孩在仰卧起坐机上踩,他就觉得有些膈应。
……
长盛公园两条街外,有不少临街的门店,有买早餐的,有卖菜的,有卖水果的,还有卖肉的。
一家猪肉摊旁坐着一个满脸油光胖壮的男子,脖子里挂着一条湿毛巾,不时的在脸上擦一把,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
卖肉的男子也没闲着,不时的招呼路过的行人。
“诶,大姐,看你又瘦了,买点肉补补吧。”
“我不爱吃肉。”
“你不爱吃肉,可以买给你老公吃呀,我这还有新鲜的猪腰子,大补。”
路过的女士啐了一口,“你自己留着吃吧。”
卖肉男子嘿嘿一笑,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
一个胖壮的女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壶,在肉上喷了喷,责怪道,“你别老和这些女的逗趣,弄得人家都不敢来咱们摊上买肉了。”
“你懂个啥,这叫情趣,没准他们来乐意呢。”卖肉男子哼了一声,“现在都开放社会了,多大点事。”
胖壮女人撇撇嘴,“你呀,就是嘴贱,有你吃亏的时候。“
“你这个女人是吃醋了吧,是不是看我撩别的女人,你心里不痛快了。”
“去去,我吃啥醋,都老夫老妻了。”胖壮女人哼了一声,一扭一扭的去店里面了。
胖壮男子笑了笑,继续看着过往的行人,看到熟悉的客人,继续招呼,“老张,好长时间没来了,上好的五花肉给你留着呢。来一条吧。”
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摆了摆手,“现在肉价这么贵,吃不起喽。”
“房子那么贵,你家都买了,肉才几个钱就吃不起了。”
老张无奈道,“就是因为买了房,所以才吃不起肉了,省着点吧。”
卖肉的男子道,“你说你咋这想不开,人活着就睡一张床,为了一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房子,你连肉都舍不得吃了,这过个啥意思。”
“那有啥办法,儿子眼看就大了,现在不买房子,以后咋娶媳妇。”老张摆了摆手,看起来有些烦躁,“你忙吧,改天过节的时候,给我留一块七重楼,我再开开荤。”
等到老张走远了,卖肉的男子啐了一口,“呸,你丫的穷疯了吧,等过节的时候七重楼还能留给你。”
“娘的,狗屁房价一天天的涨,弄得老子肉都卖不出去了,啥世道。”
“呜呜……”一阵熟悉的哭声传来,卖肉男子扭头望去,看到是自己儿子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儿子,咋的了。”
“呜呜……”小男孩还是哭。
卖肉男子顿时有些火大,“你哭个啥,说话!”
“爸,我被人打了,你看我的脸肿的。”
卖肉男子一瞪眼,喊道,“哪个狗X敢打我儿子!”
“是个男的打的,我在公园里玩,他过来就打我。”
“你没报老子的名字,我詹大山的儿子也敢打!”卖肉男子怒了,从自己老爸那一辈就在附近住,从来没人敢欺负自家。
“我说了。他还是打我。”
“敢打我儿子,弄不死你!走,带我去找他!”
詹大山的老婆也跑出来了,“儿子,你伤的厉害不?”
“我脸疼,他打我脸!”
“他多大了,为啥打你!”
“他是个大人,跟我爸差不多高,我在公园里玩器械,他让我下来,我不下来,他就打我!”小男孩又哭了起来。
詹大山老婆也火了,“一个大人居然大孩子,太臭不要脸了,妈也去,咱们饶不了他!”
詹大山摘掉了脖子里的毛巾,“你个女人跟着掺和啥,我自己就解决了,留在家里看摊。”
詹大山老婆看了丈夫一眼,嘴角勾起笑了笑,露出一抹崇拜之色,这才是男人。
詹大山从案板上拿起杀猪刀,“儿子,带路,砍死狗X 的。”
詹大山老婆有些担忧,“老公,打他一顿就得了,别动刀呀,要吃官司的。”
詹大山不以为意,“放心吧,我有分寸。”
詹大山对附近熟门熟路,为了避免廖哥跑了,还特意绕路堵廖哥。
这个时候廖哥也运动的差不多了,牵着白毛狗往回走。
双方人正好碰到了一块。
小男孩跳着脚,指着廖哥,“老爸,就是这个狗X打的我,呜呜,你要给我报仇呀。”
一听这话,詹大山眼珠子瞪得滚圆,怒视廖哥大步走了过去,大有一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廖哥静静的瞅着两人,已经猜出了男子来这的原因,不过,他依旧淡然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动作。
詹大山走到近前,用手里的杀猪刀指着廖哥,“狗X,你TM敢打我儿子,信不信我剁了你。”
“你是这个小孩的父亲?”
“废话,你丫的没长眼呀。”
廖哥心平气和道,“你别激动,我不是打他,而是在教育他。我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你这个儿子如果不趁早教育,长大以后肯定是要出事的。”
“出你妹,老子的儿子用得着你管,你用哪个手打我儿子了,信不信我给你剁下来。”
廖哥淡淡的说,“中国是法治社会,不要一时冲动做了违法的事,这样不好。”
“你在这装个毛,是他M你太飘了,还是我握不住手里的刀了!”詹大山有些不耐烦了,左手一把抓住了廖哥的衣领,“要么你丫的赔钱,给我儿子治伤。要么你跪下唱征服,否则今天这是过不去。”
“你要多少钱?”
“我儿子这么金贵,你打他一下一万,打了两下就得给两万。”
廖哥道,“你这是勒索。”
詹大山挥着刀,威胁,“不给就跪下唱征服!”
小男孩也在一旁咋呼,“跪下,让他给我跪下。”
“呜呜……”
看到廖哥被抓住衣服领子,一旁的白毛狗出了呜咽声。
詹大山瞅了一眼,不屑道,“哪来的臭狗,还没老子膝盖高,信不信一脚踹死你,扒了你的狗皮吃火锅。”
廖哥抓着詹大山的胳膊,“你把手放开,有话咱们好好说。是你儿子先在我身上吐口水,又踹了我一脚,我动手教训……”
“教你马勒戈壁……”詹大山又是一阵口吐芬芳,挥舞着右手的刀,“我再t说一遍,要么赔钱,要不跪下唱征服,要么我把你的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