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唯信骑在马背上非常认真地看着容雪衣道:“雪衣,以前墨琰活着的时候,我不敢和他争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他,但是现在墨琰已经死了,上次在宋秦的时候,我走之前,他曾来找过我。”
容雪衣的眸光暗了下来,墨琰找萧唯信为了什么事情,她其实是能猜得出来的。
果然,萧唯信又接着道:“他说你的性子素来倔强,他若是好好活着,那么一切都好,可是他若是死了,你必定会万分痛苦,你的感情素来热烈如火,这本无错,但是真的一直那样死心眼就不好了。”
容雪衣的眼里有泪光,萧唯信翻身下马,走到她的面前道:“我听到墨琰死讯的时候,其实是想赶过来陪你的,只是当时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分不开身。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非常后悔,后悔没有在你最痛苦的日子陪着你。你知我的心意,却只当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你的心里也必定是极度清楚的,我其实是想做你的男人,你说我无耻也好,卑鄙也好,这就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有人说这种心思不能说得太穿,说穿了很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在我看来,就算是拼着连朋友都没得做的风险,我也一定要把我的心思告诉你。”
容雪衣觉得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无比混乱,偏在他那些的混乱的言词之中,她感觉到了极为浓郁的温暖,这一生遇到他,其实也是她的福气。
“阿信。”容雪衣轻声道:“你不要这样。”
萧唯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其实在你的心里,我很多时候都不靠谱,有时候还有些疯疯颠颠,只是我若不用那些疯疯颠颠的行事来掩饰我心里的感觉,我怕是真的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