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人心里很清楚,她对皇后的控诉漏洞百出,皇帝只要随便调查一番,就能知道真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磕到底,不管是谁作证,她都一口咬定那些人被皇后收买了。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皇帝明明派人查了此事,却没有追究,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墨容清扬觉得不公平,对史芃芃说,“皇兄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是刘贵人在搞鬼,还不治她的罪,姑息养奸么?”
史芃芃说,“刘贵人倒底是当过几天宠妃的,皇上得给她一点面子。”
“拉倒吧,”墨容清扬撇嘴,“蠢成那样,还宠妃,把皇兄的智商都拉低了,这天底下,真正能和皇兄匹配的只有芃芃你。”
金钏儿笑得不行,摘下腰间的匕递过去,“殿下,奴婢把这个送给您防身。”
她的匕不一般,外头有钱也买不到,墨容清扬兵器多得是,可像这样趁手的匕还没有,她老早就看中了金钏儿的匕,又不好意思要,见金钏儿主动送给她,高兴坏了,笑着道,“夸你家主子两句,你就送匕,改明儿我天天夸,看你有多少匕送?”
金钏儿说,“对我家主子好的,我金钏儿都记在心里呢,没有匕还有命,我把命给殿下。”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留着好好服侍你家主子。”墨容清扬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把史芃芃拉到一边,小声说,“芃芃,我怎么觉着皇兄有些怕你呢,都不敢让你近身?”
“皇上那是讨厌我。”
墨容清扬摇头,“讨厌归讨厌,但害怕也有,当我看不出来么,还让十七隔在你们中间,好像怕你打他似的,哎,你是不是练了什么奇功,教教我呗。”
史芃芃被她的奇思异想逗乐了,“哪来的奇功,压根没有,”她怕墨容清扬继续纠缠,转了话题,“你不是在幻镜门当差么,这两天怎么老呆在宫里,不乐意去了?”
提起这事,墨容清扬就焉巴了,把她以身涉险的事说给史芃芃听,本以为史芃芃会跟皇兄一样数落她,结果史芃芃握着她的手,由衷的说,“殿下的勇气真令人钦佩。”
墨容清扬笑了,“还是你懂我,宁安,皇兄,还在桂姑姑都责怪我了。”
“我倒觉得殿下有勇有谋,”史芃芃笑着说,“最后不是凭借殿下的计谋把贼人逮着了么?皇上和桂姑姑太紧张殿下,所以才责怪殿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宁安呢,也是因为太紧张我,不是害怕皇兄降罪?”
史芃芃说,“相比皇上的降罪,我相信宁安更担心你的安危。”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你们打小一块长大,成天玩在一起,没有人比你们更亲近。”
墨容清扬嘴角扬着,嘴里却在抱怨,“你不知道他那天多凶,这两天我都不敢到他跟前去。”
金钏儿偷听了一耳朵,打趣道:“哟,天底下还有让殿下害怕的人呢?”
墨容清扬哼了一声,“谁怕他了,本殿下是懒得跟他计较。”
史芃芃说,“宁安面冷心热,你说两句软话,他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墨容清扬的心早飞走了,但嘴里还硬撑,“鬼才跟他说软话呢,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史芃芃岂会看不穿她的心思,让她等等,叫琼玉拿了一匹布料子来,“老空着手去人家府上也不像话,这布料子是春上的贡品,江南来的丝绸,又薄又透气,给宁夫人做新裙子最合适。”
墨容清扬也不推辞,接过绸缎,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谢谢皇嫂。”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