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驸马大怒,正欲说话,刘国手冲他打了眼色,示意他闭嘴。
这场大闹之后,刘国手搬离公主府,回了自己的宅子里头住。
倒是驸马,虽说了一通脾气,跟惠平置气几天,最后也还是和好了。
惠平知道眼前局势艰难,便跟驸马商议,把新买的那些医馆放卖出去,套现资金,大力展药厂,药厂暂时还不是他们监管,她还是有很大的空间。
驸马也支持她这个决定,且自动请缨出面帮她卖店铺。
八十几家医馆,要卖出去不容易,着急卖产业,就注定会被人压价,惠平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只想着套现,因此,低价也愿意卖,可要卖也不太容易啊,一家一家地卖,耗费精力,还被各种挑剔。
就在这个时候,直隶有一位商人,愿意斥资全部买下她那八十几家店铺,但,价格被压得很低,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她光店铺就要亏损超过的二百万两,还没算装潢和里头的药柜等等花费的银子。
驸马回来跟她商量此事,身心疲惫的她,虽然生气被压价,但是想着现在要这些医馆也无用,便先都卖了,让驸马去办妥这事,卖得的银子,用来扩展药厂,研制新药来对抗和兴堂的药。
驸马来到直隶,却先在直隶买了一所大宅子,然后才去谈这笔买卖。
三百万两,新设店铺全部卖出,租回来的那些,买主也承租下来,至少白捡了装修。
这三百万两,驸马没有拿回去,而是以自己的名誉存在了钱庄,且他没有再回京城,只叫人送了一封信给惠平公主,说他拿回了父亲和他应得的三百万两,至于药材和其他医馆,他们都不要了,也不会再过问。
惠平公主接到信的时候,如同晴天霹雳,她怎么能想到同床共枕二十余载对她言听计从的驸马会这么对她,她疯了似地来到直隶,动了她所有的关系去找,最终得知驸马带着外室在直隶置办了宅子。
她怎敢相信驸马早有背叛之心?狂怒之下,便率人一同打砸,驸马没有阻止,任由她疯,直到她命人捆走他的外室处死的时候,驸马才冷冷地看着她,“你如果敢伤她一根头,我必定到衙门举报你当年在直隶杀人放火的恶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三思!”
惠平公主看着驸马沉冷的面容,觉得何其陌生与冷酷,激怒下一口鲜血吐出,她用尽全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驸马的脸上,目赤欲裂,咬牙切齿,“本公主要杀了你!”
驸马脸上顿起了红痕,他看着她,轻声道:“二十几年夫妻,我让你顺你从你爱你疼你,可在你心中,我不是你的夫婿,更像是你养着的男一宠,除了严苛的要求,没有一丝温暖,我三年前便已经有了外室,只是一直不让你知道,惠平,我对你仁至义尽。”
“呸!”惠平一口血水吐在他的脸上,狂怒的眸子染着赤红,她像一只负伤的母狮子,愤怒而悲痛,“我对你不好?当初我为何开设医馆?不是为你吗?你变了心,便万般都是我的错,你可曾念过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