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到殿前摆下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三把剑,除了三把剑之外,还有一个香炉焚着香,宇文皓嘀咕,怎地?剑还得拜祭一下?
明元帝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办政务,外头很多大臣等着叫起,听得说太上皇传令,明元帝便匆匆地去了一趟。
进殿就看到宇文皓被三人围着坐在茶桌旁边,又看到三把剑,心里头咯噔了一声,进殿拜见太上皇之后,问道:“父皇,您请朕过来有什么事?”
他说话的时候,冷冷地扫了宇文皓一眼,他大概认为宇文皓进宫来是要说服太上皇干预朝中的事,找人支持他主站的观点。
宇文皓很委屈地看着他。
太上皇让他坐下来,道:“你们父子两人就坐在这里,看看我们三人的武功可有退步了。”
明元帝一怔,他那边可都忙着呢,就叫他过来看他们比武?
但是,他也不大敢表现出自己不耐烦的样子,“那,朕就看看。”
三人同时起身,一人取了一把剑走到了院子中。
风乍起,吹得三人衣袂飘飞,太上皇的背挺得很直,缓缓地抬起了剑,宇文皓瞧着,总觉得他抬剑都费劲。
可马上他就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只见太上皇那剑抬起,便快如闪电般刺向了褚辅,褚辅身形飞快地一闪,几个旋转干净利落,避过了剑,而逍遥公则持剑凌空朝太上皇劈下,太上皇弯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迅速跃起,再仗剑而起,反手朝逍遥公挑去。
逍遥公一个后空翻,跃开两丈远,辅却凌空飞过来,人没到,剑已经朝他扫了过来,逍遥公嘿嘿一笑,嘴里道:“怎地?都攻我了?我能打是不?”
辅只管出剑,剑气一道比一道凌厉,与太上皇一起夹攻逍遥公,好在逍遥公这些年赋闲在家,剑术有所精进,连番夹攻,竟是没处于败势。
明元帝开始的时候,只是应付地看一下,但没想到他们的剑术会如此的精妙,他很少看到太上皇练剑法,如今使出来,是看得出有些生疏,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套剑法打下来无比的流畅。
逍遥公的武功是最好的,主要是他的体力好,内功也深厚,褚辅和太上皇显然是被政事掏空了身体,所以,还是需要调整。
不过,这已经让殿中父子十分震惊了。
等打完回来,三位看着父子两人,神色便多了几分倨傲,“如何啊?”
明元帝拍着手掌,惊得下巴都不见了,“父皇,您这剑法实在是好,比儿臣的都好很多。”
太上皇坐下来,有些喘气,一张脸也红得很,殿中奴才上了手绢,他便接过来擦拭了额头的汗水,看着明元帝,“生疏了,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没想,还是得用啊。”
明元帝怔了一下,“还是得用?”
太上皇看着宇文皓,“这会儿,你还想说什么吗?想说孤年老体衰,连走路都没力气了?”
宇文皓本来就是要就他的身体状况说事的,如今人家露了这一手,虽然还是喘得要紧,可真不是老骨头不中用。
宇文皓嘀咕道:“便是能打一会儿,也不合适长期的行军。”
“行军?”明元帝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一巴掌就打到宇文皓的脑袋上去,“你这臭小子,你竟敢撺掇你皇祖父上战场去?”
太上皇拿手绢就扔到明元帝的脸上去,“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是孤要去,他是进宫来劝阻的,问也不问清楚一下就敢胡乱脾气了。”
太上皇这些年也从不曾对明元帝疾言厉色,如今直接拿手绢扔在了明元帝的脸上,是头一遭。
自然,也是因为殿中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