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咱再坚持两三天!”宇文皓给她打气,互相打气。
皇贵妃的事,元卿凌还是忍下了不说,老五如今虽然沉稳了许多,但是有时候也急性子,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跟皇上闹起来,不大妙啊。
宇文皓进去跟太上皇说了一会儿话,又去看了辅,便要离宫去,公务缠身,着实容不得他在宫里逗留太长的时间。
离开乾坤殿,才想起许久没专门地去给皇贵妃请安了,那日她守在殿中,脸色也不大好,便想着去给她请安,叮嘱几句。
刚转身,便见顾司大步走来,顾司问道:“哪去啊?我快交班了,要不要找红叶和冷大人吃酒?最近郁得很,想寻点乐子。”
“吃酒不得空,有事……”宇文皓顿了顿,正好也听听冷大人的意见,关于修建堤坝的事,总要早些定下来,便道:“行,我先去给皇母妃请安。”
“皇贵妃啊?那你走错道了,皇贵妃迁去长门殿了!”顾司说。
宇文皓一怔,“为何?”
顾司走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跟皇上置气了,听扈妃宫里的人说,皇贵妃不许太子妃去给扈妃诊治,皇上生气之下,就掌掴了皇贵妃一个耳光,皇贵妃伤心之下,交出后宫大权,搬到长门殿去住了。”
宇文皓看着顾司,“真的?”
“假不了,扈妃宫里头的人讲出来的,那一巴掌打得不轻,”顾司也觉得心里头不好受,在宫里头当差,皇贵妃也总是关照他,“且皇上最近对彩明殿的人也是一通惩处,伺候扈妃的人,好多都挨了板子,十皇子也挨板子了,听说打了板子之后,老实了很多……你去哪里?不是去长门殿吗?走错道了……”
宇文皓大步往御书房而去。
他心头有些东西不断地爆炸,是积压多时的不甘,委屈,憋屈,愤怒,他往日都能藏在心头,太上皇要把城池给孩子,他自己不是很赞成,因为那五座城池是责任,山一样的责任。因此,纵然知道太上皇被气得不轻,他也没有去辩一番,怕的就是被斥他贪婪,替点心和二宝贪婪,他的儿子担不起这个罪名。
但是,皇贵妃何错之有?
到了御书房,不等穆如公公通报,他就径直推门进了去。
明元帝在批阅奏章,见他怒气冲冲地进来,脸色便陡地一沉,厉声问道:“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宇文皓混地不管不顾了,连礼都没行,就问道:“您打了皇母妃?她做错了什么?她错的就是太护着老元了,谁都有自己要护着的人,凭什么她不能护着老元?”
明元帝眼底有风暴来袭,“她跟你说的?”
宇文皓直视他道:“她什么都没说,我甚至都没去见过她,但她迁入了长门殿,宫中人人皆知,她以皇贵妃之尊,被您掌掴了一巴掌,她还怀着孩子啊,她如何自处?您为何要这样对她?”
明元帝心头狂怒,但想起对太上皇的承诺,不得不忍下这怒气,冷冷地道:“后宫的事你不必管,你也管不着,她闹闹性子,平静几天就自然没事了,你忙你的差事去吧。”
宇文皓这性子上来了,就没这么容易压得住,上前一步,道:“父皇,后宫的事儿臣管不着,但她是儿臣的母妃,她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儿子的心里难受,不可能不管她,否则,她要我这个儿子有何用?”
明元帝看着他,怒气在眼底闪动,“那你要朕怎么做?要朕给她赔罪?道歉?请她出长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