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祖母要他劝服新妇,日后便成亲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最好不要过去住,而是和大家住在一起。
小麦听了这些之后,怎还肯搬回来住?不仅不搬,还把自己原先的东西再收拾走了大部分。
倒是把安大郡主气得半死,直骂他不孝,只是到了外头,又说他懂事孝顺得很,为了备考才搬出去清净的。
安大郡主是要面子的,府里头如何穷乱丑都行,但到了外头就得尊贵尊贵尊贵。
小麦也会来事,知道祖母极爱名贵饰和衣裳,他便叫人买了几匹上好的衣料,再挑几件饰送回去给她,这又把安大郡主给哄好了,而且还派了几个人专门过来伺候他。
自然,也有监视的意思,不过进了小麦公子的门,最后认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还不是看小麦公子的手段?
泽兰送了信和吉符来到,小麦公子喜出望外,急忙接了过来都顾不得道谢,迅速打开信笺看了起来。
泽兰看着他全然痴醉的样子,想起第一次送信来的时候,他还故作冷漠,说已经定亲,且有了意中人,不能轻易和女子来往,尤其她还是当今朝阳公主。
当取出姐姐的信交给他的时候,他态度十万八千里的改变,请她进去坐不说,还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那叫一个殷勤。
一来二去,她对这位姐夫甚是满意的,是个知道分寸的人。
等他看完了信,笑得像个傻子似地一会儿之后,他便立马取出一大叠信交给泽兰,“这几晚我都不大睡得着,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便都写了下来,劳烦公主转交给果果。”
“这么多?”泽兰瞠目结舌,这起码有十几封信吧?但她前几日不是才来送过信吗?有这么多话说吗?
“不重的,不重的。”小麦公子难得地羞涩了起来,“就辛苦公主跑一趟了。”
“我倒是不辛苦的,只是你说睡不着,是不是对考试紧张?你放轻松些,以你的才情……”
“我不担心考试,我只是……”他脸色越地有些红了,“只是想到会试之后便是殿试,殿试之后由圣上钦点了状元,便要办婚事,我紧张的是婚事,我头一次成亲,没什么经验,紧张得很啊。”
泽兰失笑,说得状元之位如探囊取物这么容易,真是够狂妄的,大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