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能忘记？”琉璃一听帝九在这么一说，想到帝九天提起来小妖，他心思一怔，顿时就明白了帝九天提及此事，是为何意，他屏退了七情六欲，也想要让帝九天如他一般，屏退七情六欲，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情感之人，这孤寂漫漫一生，总需要有一个伴。

可眼下听起来帝九天提起来此事，他却是生生的生出来一丝丝悔恨之情，如同帝九天所言，若他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他又何至于如此的自私？

数万年前，帝九天何曾不是无情无欲，又何曾不是孤寂一人，可他却选择尊重他的选择，助他，帮他，而他如今，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除掉他的心爱之人。

此时想起来面对小妖帝九天所做之事，再想到他面对戚流月所做之事，他原本的固执已见，终于是生了一丝丝的变化，终于是开始后悔，对戚流月的步步紧逼。

小妖，只是他的一个劫数，他尚且能做到如此，而她，是他一生至爱，他却非要逼的他跟他一样，无情无欲，孤寂一生，方才肯罢休吗？

他修练数万万年，如今，却连这样子的道理都看不通透么？

苍穹之下，九重天之上，情爱之事从来都是自由的，为何到了帝九天这里，他却要处处紧逼，一个蓬莱公主而已，再怎么样也有帝九天在，他在担心什么？

“当时的你，又可曾后悔？”帝九天清冷一笑。

“不曾。”琉璃说到这里，他盯着帝九天，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淡声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罢，在流月之事上，确实乃是我太过于固执已见，九天，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