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听说为您办事,想来啊!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差给我跪下了,我这心一软,就给应下来了,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行了,看到你就反胃,一边去别让我瞅见”边瑞说道。
“好的,师傅您先擦擦脸,毛巾是新的,我马上就滚”。
莫笙一见立刻明白了,师傅这是默认了,至于话那说什么他不在乎,师傅骂徒弟那算什么,自家老太爷说他以前学东西的时候,师傅都拿手腕粗的棍子打,骂两句就想这想那的,什么样的师傅会教这样的徒弟真本事?
况且师傅对他的好,莫笙也感觉到了,这身板一天天强壮起来,每次回家父母都要夸上半天,他要是记这点仇那还是人么。
边瑞伸手接过了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两人不能排一起,分开排班,让他们少闹事”。
“这我知道,留这两人进来主要是防着一些……放心吧都是老实人”莫笙说道。
边瑞不置可否,听了之后嗯了一声把毛巾扔还给了莫笙,自己则是向着胡文波走了过去。
这时胡文波是两眼放光望着这些料子,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这些料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就算是最底层的松料也是自然阴干的,看着里面的水份绝对达到了可以拿来直接用,不用像现在很多料子一样,开下来还得做一些处理。
可别小看了料子里面的水份多一点少一点,水份要是多了这一点做出来的家具或许一年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几年后就可以现,水份多的料子会变型,而水份少的变型的幅度就要小的多。
在这一点上自然阴干的料子比现代烘干的直接好上了一个台阶,只不过工业化嘛效率是第一位的,没有哪家木料企业能这么玩,一颗料子摆手上两三年,那光贮藏费就够企业喝一壶的了。
因此这些料子在胡文波的眼中那就是宝贝。
“边总,边总!还是按着老规矩来?”胡文波一见边瑞过来了,立刻带着小跑来到了边瑞的身边,眼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道:“还是按着咱们说的来,我这批可都是好料子,你也看的出来都是自然风干的老料子,最少摆了也得七八年了吧”。
边瑞乐意让伙伴得利,但是得让到明处,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这行情,不知道新料和老料子价格上的差别。
胡文波听了顿时明白了边瑞的意思,笑着说道:“我记着您的好,也该我的运道让我遇着您!”
胡文波这话说的没有错,谁能想到多费一点事好心给人切个料子,就有了一门供货渠道,第一这货好,第二这个价格还有一些优惠,可别小看了这点优惠,直接就体现在了成本上,同质低价就是胡文波这样小家具厂的竞争力。
现在不光是同质,用这样的料子做主框架,那绝对的质高价低啊,真的老木工一看便知高下来。
“这些料子您什么时候要,我立刻帮您按排下料”胡文波这边说道。
都是聪明人,边瑞也明白人家胡文波这是表明你的事我第一时间安排,这就是个态度问题了,无需说明但是这态度要是落实了,大家也就有了长期合作的信任基础。
“先不急,我还有事说,你要的橡胶木我这边没有,那玩意儿我也看不上,榆木还有橡木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再高档一些我这边就没有了,你自己想办法”边瑞说道。
胡文波听了张口问道:“您每月能给我提供多少?”
高档的料子胡文波也不要,到手也就是转手买卖,他一小家具厂产红木家具卖谁去,再说了也没有这本事的老师傅啊,反到是现在边瑞提供的料子正合适。
“这么多吧”边瑞伸出了一个巴掌来回的翻了一下。
胡文波一见立刻开心了起来:“够了够了!”
“没有票据,我要现金”边瑞说道。
胡文波说道:“现金您拿着多不方便。要不然这样,我刚和您的高足聊天,他说您还会写写画画的,咱们这么来,您弄幅字画什么的给我,我这边找人送拍,然后我出钱买回来,这样也就是交点交易费什么的,咱们小价钱大批量,我估计算着一个月二十来张差不多了,这钱就直接进了您的账户……”。
边瑞一听顿时愣住了。
胡文波见了有点不安的问道:“这方法不合适?”
回过神来的边瑞立刻道:“没有,挺合适的”。
边瑞只是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以前他都是瞧不起这帮自卖自买的所谓艺术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其中一员。
自己成了自己曾经鄙视的那一群人,你说这上哪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