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瑞顿时就无语了,望着母亲的背影心道:自家的老娘怎么现在什么事情都能捎上自己啊。
“说你两句怎么啦?”
母亲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回来。
边瑞道:“您说是没什么,但是别突然间捎带上我成不成啊,我今天也是有活的呢”。
见母亲没有搭理自己,边瑞扣上了帽子,来到了床上亲了一下媳妇的脸庞:“走了啊!”
“嗯,早点回来,还有注意安全“颜岚说道。
边瑞应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到厨房现母亲已经把汤给盛好了,不光有汤,汤里还有两个荷包蛋,旁边还放着一盘子蒸好的胡炸鱼。
坐到了桌边,边瑞轻轻的扯下了鱼身上金黄色的面皮子,放在汤里一蘸,送到了嘴里,这一嚼下去,既有鲜美的鱼味,又有鸡丝的香气,再加上胡椒与辣椒油不断的刺激着味蕾,热乎乎的顺着嗓子眼往肚里的流,大半个身子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花了五分钟,连喝了两碗汤,吃了两条胡炸鱼,边瑞这才拍着肚皮,满意的哼着小曲出了门。
这时的天色还没有亮呢,外面乌黑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边瑞这边带着大灰,拿着电筒往宗祠的方向去。
到了石桥那一块,边瑞听到了十七哥的声音。
”小十九,是你么?”
“十七哥,是我,怎么你也现在才去?”边瑞笑呵呵的问道。
边十七回道:“什么叫现在才去啊,三爷爷还没有出门呢,我刚经过了三爷爷家的门口,老爷子正跟三奶奶拌嘴呢”。
“又是因为什么?”边瑞迈过了小石桥和十七哥汇合一起往宗祠的方向走。
“谁知道呢,大家都习惯了,估计他们老两位也习惯了”边十七说道。
两人走了不到十来米,院子里听到边瑞两人声音的边十八也跑了出来,于是哥仨结伴而行。
出了村子的时候,边瑞对十八哥问道:“十八哥,你还记得钱四么?”
“钱四?”
边十七问道:“钱裕丰?”
“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就是和我同级的那个,现在有点傻傻的,时不时的还碰点瓷”。
“那不是,你说的那是钱裕行,脑子有点坏掉的,父母去世了被哥嫂子赶出门的那个”边十七说道。
边十八听了道:“哦,原来是他啊,你怎么给忘了,你以前还揍过他呢,他退学不就是因为挨了你的揍么?”
边瑞:“……”
心道:你们怎么全都记得,赶情就我一个人不记得了!
边十八可没有注意到堂弟的表情。张口问道:“你怎么突然间想起他来了?”
边瑞把昨天的事情和十八哥说了一下。
“这事啊,也怪不到你头上去,这个钱四啊,以前就是父母宠的太厉害了,温室的孩子经不起风浪”边十八说道。
边十七道:“他这小子是有病,脑子有问题,听说后来缠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最后还让人给打了,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以前嘛还有他老子娘照应着,但是前两年他老子老娘出了车祸,然后不到一年他就被他哥嫂子给赶了出来,房子到是给了一套,但是这他这样的干不了什么活,也就是在镇子上碰碰瓷。碰到了钱就花了,碰不到就去挨家吃霸王餐,大家伙见他可怜,而且几来天轮上一顿,也就不与他计较……”。
“我看他不怎么像脑子有问题的啊,碰瓷的时候明白着呢”边瑞说道。
“谁知道啊,怎么你突然间怎么关心他来了?”边十八问道。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人生啊真是猜不透”边瑞胡扯说道。
“猜透了还叫人生?那还有什么惊喜!”边十八大笑说道。
哥仨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之间到了宗祠的门口。
轻轻一推门,便看到里面已经来了七八个人,都是边瑞侄子们,边瑞这一辈的除了边十七和边十八,加上边瑞这个边十九之外,一水儿的小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