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得一愣一愣,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找不到证据?
嗯,朕这也是双关。
“你到底想把我赵郎怎样?”长公主便不再废话,单刀直入。
‘我赵郎……’皇帝愤懑暗道:‘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便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借此良久,狠狠打这业障一顿板子,然后把他远远外放出去,省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胆。
但越是这样,皇帝就越不能让妹妹看出端倪来,便微笑道:“放心啦,他怎么说……也是朕的妹夫嘛。朕还能真让人怎么着他不成?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罢了。”
“万一廷议出个不好的结果呢?”长公主却非要问个准信。
“最后不还是朕说了算吗?”隆庆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笑道:“不管他们把调子拔得多高,朕都会轻轻放下的,不会让你赵郎,有什么闪失的。”
嗯,最多皮肉之苦,分离之痛。
朕光想想就开心,是怎么回事儿?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长公主狐疑的看着隆庆道:“皇兄笑得太瘆人了。”
“哦,有吗?”隆庆搓了搓自己的面颊,敛住幸灾乐祸的微笑,问道:“那你怎么才能放心呢?”
“除非皇兄不许六科参加廷议。”长公主闷声说道:“他们和赵郎有深仇大恨,肯定要往死里整他的。”
“这个么……”隆庆皇帝心说,光六部九卿和都察院的御史,就够赵守正好好喝一壶了。不让六科科长参与廷议也好,以免真闹得不可收拾。
便装作为难的点头道:“已经写好了慰留六科的旨意,真是让人难办啊……罢了,谁让你是朕唯一的妹妹呢?就等廷议后再下旨慰留吧。”
“这还差不多。”长公主终于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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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长公主便兴冲冲回到府上。
自从赵郎来了后,她是一刻都不愿在外头多待呢。
回来后,先卸掉臃肿的凤冠霞帔,换上居家的齐胸褙子,宁安便哼着小曲到湖边寻赵郎。
却见赵郎正在和三个小辈,坐在凉亭中玩一种新奇的纸牌游戏。
这种牌共有五十四张,分四种花色,另有两张王牌……其实就是扑克牌。
但无耻的赵公子悍然宣称,此乃自己为了庆祝父亲中状元,特意设计出的‘状元牌’!
此牌上手简单,识数就能玩,玩法丰富,几个人都能玩。一经推出,马上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四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见长公主来了,马上招呼她加入。
长公主一边摸牌,一边对赵昊笑道:“已经跟皇兄说好了,等廷议后再让六科上班。”
“那就好。”赵昊将摸到的牌按顺序插好,松口气道:“这样剩下的人就好说服了。”
“娘可听说,京里百官都对徐阁老突然致仕十分难过。”长公主还是担心道:“你就不怕他们打定主意,替徐阁老出口恶气?”
“干娘只管放心,只要咱们讲清楚道理,”赵昊却信心十足道:“相信诸位大人,都会同情我爹的。”
“呃,好吧……”见赵昊这么笃定,长公主只好点点头。虽然她也搞不清,赵郎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他明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好吗?’长公主认真脸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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