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坐地能吸土,腰酸又背痛,这是有何苦。
卡洛斯把奥鲁瑞尔扛回去本来并没有想做啥,他对捡尸这种事根本没有兴趣,当时不过想给艾利桑卓一个难堪罢了。
但是作为男权社会的王,卡洛斯显然对于女权主义的苏拉玛不够了解,对于席魔剑士更是知之甚少。
“能换个姿势吗?你顶着我的胃了。”
实际上,奥鲁瑞尔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于是卡洛斯就有点尴尬了。
“不能。”
“好吧,愿赌服输,今晚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奥鲁瑞尔无所谓的哼了一声,用手指在卡洛斯背后画圈圈。
于是,赌气中的卡洛斯用一夜的时间绘制了一卷清明上河图。
“你们苏拉玛的女性都这么随便吗?”
完事后,贤者状态的卡洛斯说话没有过脑子,话才出口就后悔了。
但是奥鲁瑞尔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愿赌服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又没有丈夫。”
说得好有道理,卡洛斯竟然觉得无言以对,姑娘,敬你是条汉子……
经历两场大战,身体虽然疲惫,精神却莫名的亢奋,根本没有困意的卡洛斯开始就着苏拉玛与夜之子的话题与奥鲁瑞尔聊了起来。
于是对于这些蓝皮精灵有了更多的了解。
不得不提,奥鲁瑞尔真的被艾利桑卓宠坏了,或者说保护的太好,这炮仗娘们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除了大魔导师,谁又真正关心苏拉玛的未来。”
在奥鲁瑞尔的描述下,一个真实的苏拉玛在卡洛斯脑海中丰富起来。
魔瘾,不仅困扰着埃雷萨拉斯的上层精灵,即使拥有暗夜井,夜之子们依然无法例外。
毕竟永恒之井是那么独特,那么唯一。
暗夜井的光辉与永恒之井相比,不说米粒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那也比手电筒强不到哪儿去。
所以魔力酒成为了夜之子们的生活必备品。
因此分魔力酒的配额也就成了艾利桑卓控制苏拉玛城的手段之一。
这令卡洛斯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苏拉玛的恶魔早在军团来临前就存在。
夜之子阶级分化远比人类社会的领主农夫那一套更加的严酷。
在魔法的世界,金钱的重要性下降的厉害,那只是力量的附属品。苏拉玛的贵族们掌握着庞大的资源,平民在附魔铠甲与武器面前脆弱不堪,民众不过是会移动的资源。
在奥鲁瑞尔的讲述中,塔丽萨只是个浮于表面的伪善者,大家世族不过是盘踞于暗夜井旁的贪婪爬鳄,整个夜之子,真正关心族群延续的只有艾利桑卓一个人。
“知道吗,我是苏拉玛三百年来第一个跨过平民与贵族阶级区分的人。那些羡慕我的人称我为幸运儿,那么嫉妒我的人背地里说我是大魔导师的宠物。但是我不在乎,我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所以我选择追随正确的人。”
奥鲁瑞尔调整了一下姿势,令自己跟放松一些。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挑衅我?”
卡洛斯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三千桶魔力酒,这个理由够吗?”
“你准备拿来做什么,泡澡?”
卡洛斯不觉得奥鲁瑞尔会缺少魔力酒配给,她是贪财吗?
“在苏拉玛,魔力酒可是硬通货,嗯,我对你们人类了解不多,你把它理解成金子,宝石,都可以。”
“你的薪水是多少?”
“我是铁匠的女儿。”
“抱歉。”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没关系,更恶毒的诽谤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而且我不是塔丽萨那种白莲花,动不动拿自己的份额去接济平民。我顶多分我的父亲一半。”
“你很真实……”
“说假话很累的,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遮掩,何必呢。”
赌气般的欢好后,卡洛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欣赏奥鲁瑞尔。
“一直都是我在说苏拉玛,你能和我说说你们人类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