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一听,不禁反思起来:好像真的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主动,鲤哥哥怎么会这样?
不,不对!
她瞪着景珩,沙哑的声音质问道:“一开始是我不对,可是后来我都哭着求你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这就是你的错!”
昨晚她照着图册慢慢摸索,好不容易进行到一半,现太疼了就准备停下来。结果一眨眼两人就倒了个个儿,变成她是被压住的那一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早知道会被欺负的这么惨,打死她她都不会这么干。好奇什么不好,偏偏好奇怎么圆房。这家伙圆没圆她看不出来,反正她已经被他折腾的去了半条命,差点变成一条咸鱼干。
见这丫头反应过来,心知不能继续装委屈,景珩开始转变策略:“笑笑,后来是我的错,我以为你很想帮我治好一亲亲就烫的毛病,所以才不忍心半途而废。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治疗,以后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了,烫的毛病我能忍,却不希望你受委屈。”
这是秦笑笑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还说的这么情真意切,让她不由得再次反思:一开始嚷嚷着圆房的是她,要给鲤哥哥治小毛病的也是她,先动手的更是她。
要不是她先挑头,鲤哥哥肯定不会这么对她。
想到这里,秦笑笑没那么气了,看向景珩的眼神不再凶恶,而是带着几分关系:“鲤哥哥,那你的小毛病治好了吧?”
景珩眸光微闪,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嗯,治好了。”
秦笑笑松了口气,心情好了不少:“治好了就好,不枉我昨晚辛苦一场。”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了。景珩眸色一黯,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我给你上药。”
秦笑笑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急忙往被子里躲:“不用了,我、我不疼了,不用上药。”
景珩的脸也微微泛红,却是不容她逃避:“听话,上药会好的快一些。”
秦笑笑迟疑了一下,默默地伸出一只爪子:“我自己来。”
景珩没有勉强,把桌子上的药瓶放在她的手上。
秦笑笑打开瓶口闻了闻,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点也不难闻,便问道:“这是到外面的药铺买的吗?”
景珩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低声道:“母亲给的。”
秦笑笑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他:“你跟母亲说是我要用?”
景珩心知她误会了,解释道:“是母亲命人送来的。”
秦笑笑瘫倒在床上,表情生无可恋:“母亲怎会知道?”
景珩脸色一红,看着她不说话。
秦笑笑捂脸,没脸出门见人了。
母亲为什么会知道?定是昨晚闹的太厉害,叫守夜的侍女听见了。
不管她如何羞恼,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等她把景珩撵出去,自己抹了药膏,忍着腰酸腿疼穿好衣裳,侍女们就进来服侍了。
秦笑笑心虚不已,担心侍女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闺房中事,两口子怎么闹腾都不过分,但是传到府里人尽皆知就教人难为情了,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无视旁人的地步。
其实是她想多了,护国公主确实不理外面的事,对自己的府邸却是管理极严,胆敢非议主子的奴才不可能留在府里。况且她和景珩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再正常不过了。
要不是护国公主见他们俩迟迟没有圆房,交代安意院的侍女留意一下,昨晚他们折腾到后半夜的事,根本不可能传到她的耳中,也不可能备好药膏让人送来。
梳洗罢,侍女端来了早膳。
秦笑笑饿的慌,一边吃一边冲景珩抱怨:“都怪你,今日起得太晚,我都没来得及向母亲请安。”
景珩往她碗里夹了一个水晶虾仁蒸饺,淡淡的说道:“母亲不会计较这些,早上派人来说,以后逢初一和十五去给她请安即可,只晚上一起用膳。”
秦笑笑听罢,真心实意的拍马屁:“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了!”
之前她还愁冬天要怎么办,她习惯在这个季节睡懒觉,每天起早床请安太要命了。这下好了,懒觉还能继续睡,还不用时时刻刻到婆婆面前立规矩。
这放在其他大户人家,怕是想都不敢想。
“快吃吧,吃完了还要去秦府。”景珩给她盛了一碗鱼羹,让她把这些马屁留着到母亲跟前拍。
“嗯嗯,很快就好。”秦笑笑吃下了满满一笼蒸饺,又啃了两块香甜软糯的米糕,最后抱起鱼羹吨吨的喝起来。
不一会儿,满满一碗鱼羹见底,她的肚皮也饱了。
这顿早饭,是她有史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没办法,昨晚消耗太过,她是一边啜泣一边饿着肚子睡着的。
收拾妥当,夫妻俩跟护国公主说了一声,就带着礼物坐上马车,一路往秦府去了。
去秦府的事,是昨日回门时秦老爷子提的,秦山和林秋娘都没有反对,甚至直接告诉秦笑笑,他们不反对她和秦府往来。
这在秦笑笑的意料之外,之前她很清楚,父亲防贼一样的防着秦大人,就怕他来争夺自己这个女儿。
如今他们不反对了,她也是松了口气的,不用觉得跟秦府有往来,会对不起他们了。
护国公主府和秦府有一段距离,马车行驶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景珩先下了马车,无视周遭人的目光,直接把行动迟缓的秦笑笑抱下了马车。
秦笑笑揉了揉酸胀的腰身,暗暗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在外面动手动脚,弄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昨晚干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