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趁日头没有那么毒辣,秦山驾车把秦笑笑和胡晴晴送去了县城。
三人分成两路,秦山去了得意楼,向刑理打听王公子的情况。
刑理人脉广,认识的三教九流都有。只要是乐安叫的上名号的人,他有的是办法把对方的祖上三代的事打听出来。
秦笑笑和胡晴晴则去了孟家,一来是看望周宝儿一家,二来是打听王公子的事。
如今孟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脉也已经打通了,加上他们长居乐安,对王家的事了解的肯定比胡家打听到的更加详细。
今日周宝儿在家里,看到双手拿满礼物的秦笑笑,她嗔怪道:“你人来了我就高兴,带这么多东西作甚。”
秦笑笑笑道:“好久没来看望您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不值当什么。”
“到我这儿来不用客气,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周宝儿接过礼物交给了丫鬟,带着姐妹俩去了正堂。
不一会儿孟家二老带着晚晚过来了,寒暄了一番他们借口有事走开了,把黏着秦笑笑不放的晚晚留了下来。
秦笑笑给小丫头带来了一些小玩意,教会她怎么玩后,就让她自己慢慢玩了,同周宝儿说起了正事。
周宝儿看了胡晴晴一眼,猜到她们打听王公子的原因,便说出她所知道的:“那位王公子我听人提起过一两回,道他一表人才知礼上进,不过为人究竟如何,还是得找人问问。”
秦笑笑点点头表示理解:“王公子来乐安才半年,他过去的事确实很难打听到,怕是得到他的原籍打听才行。”
周宝儿笑道:“用不着这么麻烦,布庄里有个客人和王公子是同乡,正好过两日他会过来拿货,到时候我帮你们问问。”
秦笑笑没想到这么巧,高兴道:“那就有劳小姨了。”
周宝儿摆了摆手:“几句话的事,不用跟我客气。”
一旁的胡晴晴松了口气,要是王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会听从家里的安排与他定亲;要是品行不端只有满腹算计,她肯定不会答应。
只是想到已经把王家视作亲家的胡扁头等人,她不禁开始头疼,很不喜欢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她嫁的越好,他们会越得意,偏偏她不想让他们得意,恨不得他们算计落空,白欢喜一场。
好在她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不管胡扁头等人如何,她还是希望能过上想要的日子,不会为了这几个糟心的,白白毁了自己的终生幸福。
秦笑笑和周宝儿聊起了生意上的事,得知孟家在京城的印染作坊接到了不少生意,打出了一些名气,不禁为她感到高兴,说起自己买下山头准备种桑树养蚕的事。
“这事好事啊,以后你的蚕丝成布了就拿到我的印染坊来,你出个染料和工钱就行了。”
周宝儿爽快的说道,忍不住调笑了一番:“原以为你嫁到了护国公主府,会安安心心当你的侯夫人呢,没想到折腾起来比我厉害多了。”
秦笑笑没有说出“折腾”的原因,笑着道谢:“那就说好了,以后印染的事就交给你家的作坊了。”
说罢,她陡然想到自己没打算弄织布作坊,一拍脑门说道:“我只想养个蚕罢了,没想继续织布卖布啊!”
周宝儿想了想,提议道:“还是弄一个吧,你也不差这点银子,总比日后被人压价的好。若是你不想这么麻烦,放到我家铺子里买也行。”
秦笑笑确实不差弄个织布作坊的钱,但是一下子要弄这么多东西,她也确实嫌麻烦,不由得反过来劝说周宝儿:“小姨,你家也没有织布作坊,你不嫌麻烦的话,不如弄一个呗。”
周宝儿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将来孟氏的印染作坊会开遍大江南北,没有多余的精力弄个织布作坊出来。”
秦笑笑怔了怔,瞬间被激起了大干一场的雄心壮志:“那我就开一个吧,以后多找几个得用的人手,用不着我多费心。”
周宝儿说道:“是这个理,以后你把布卖给我也行,不用担心压在手里卖不掉。”
秦笑笑乐得直笑:“咱们这算不算珠联璧合?”
周宝儿也笑了:“是我们占了便宜,日后别人知道我和护国公主府做生意,不仅会高看孟氏印染一眼,也能镇住那些心有歪念之人。”
秦笑笑一听,忧心道:“有人算计你们了?”
周宝儿随意道:“商场如战场,这种事无可避免,以后你就懂了。”
秦笑笑见她说的这么轻松,知道他们夫妇能应付的来,却还是说道:“若是有人使阴招构害,亦或是仗势欺人,小姨只管来找我。”
周宝儿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若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大事,我不会与你客气。”
在孟家吃过午饭,秦笑笑和胡晴晴陪晚晚玩了一会儿,等小丫头睡着了,她们辞别了周宝儿离开孟家,来到了跟秦山约好的地方。
秦山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跟姐妹俩说了从刑理那儿打听到的事:“那位王公子的风评还行,平日里喜欢到戏楼看戏听曲儿,没听说他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秦笑笑听罢,觉得这位王公子应该是没啥大问题,遂对胡晴晴说道:“过两日小姨那边的回信儿没问题的话,这门亲事能做得,只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胡晴晴慎重道:“嗯,我会考虑清楚的。”
接下来两天,秦笑笑和明月趁早上凉快会进山采药,上次采到的药材,已经被明月造完了,制成了各种功效的药丸药粉。
这一次两人专门挑那些高年份的能补身的草药,这种草药功效会更好,制成丸子密封保存的话能放很长一段时间,给秦老爷子苗老太用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