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然回道:“几个月前就上报了,就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不过你三叔说不管圣上同不同意划拨钱银,他都会将治理水患一事提上日程,想办法筹措银两。”
说到这里,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筹措银两可不是几千两几万两的事,没有朝廷的拨款,便是哄的整个云城的富户出钱出力也不一定够。况且那些富户又不傻,没有好处的事谁愿意做。
景珩开口道:“云城水患频,圣上一直有心治理,若是三叔能够拿出解决之法,圣上定会下旨命户部与工部全力协助三叔。”
李莹然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这几年你三叔除了忙那些公务,就一心扑在了治理水患上。这方面的事我不太懂,不过知府和两江总督很满意,想来是有些把握的。”
景珩点了点头:“既然到了御前,待我回京便看看圣上的意思。”
李莹然笑道:“好,如此倒是不用担心此事生变。”
治理云城水患不是小事,成了便是功在千秋,包括两江总督在内的上下官员都会因此受益。谁都知道官场如战场,难保有人暗藏私心从中阻挠。
秦老爷子等人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都清楚此事重大,若是秦河真的治理好了云城水患,那将是造福万民的大好事,因此他们显得无比激动,不住的问自己所关心的事。
在听说水患一旦解决,秦河将会作为大功臣加官进爵,赵草儿不由得一阵激动,对李莹然说道:“三宝在翰林院当芝麻小官,既没出息也没有几个钱,倒不如沾沾老三的光,跟着老三一块治水。”
李莹然心里好生无语,嘴上安慰道:“翰林院是最清贵不过的地方,熬过这几年定有好出路等着三宝,二嫂大可以放心。”
赵草儿撇了撇嘴:“这小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像老三会来事,那成到了七老八十了还在里面窝着。”
见她这么贬低三宝,其他人都听不下去了,俱是不满的看着她。
大宝直接说道:“娘,三宝就在您面前不说话罢了,他要真是个木头桩子,哪能像三叔那样连中六元,不信您老出去问问,看人家会不会把您当傻子。”
这话差点就直说三宝不待见您才会这样,您就别在这里嫌东嫌西了,免得招人笑话。
赵草儿又不傻,自然听得出大儿子的话中话,气得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有你三叔提拔还得着窝在翰林院熬日子?你当老娘不会算账是不是?”
大宝见她脾气上来了,便不想跟她掰扯:“娘,这治水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别乱操心了,之前您不是还说想多活几年,看豆豆娶媳妇儿给您生个曾孙么。”
赵草儿气得又给了他一下:“你每天别惹老娘生气,老娘能活一百岁!”
大宝默默受了,没有跟她斗气。
不过被他插了一嘴,赵草儿没再提让秦河提拔三宝的事。
中午,二宝叫来了雪丫一家三口,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午饭。
饭后,大宝二宝将李莹然带给三宝的礼物和送给全家的土仪抬回了家。原本兄弟俩想把礼物抬到三宝的房间,等他回来后自己规整,赵草儿拦了下来,非要打开箱子看一看。
兄弟俩拦不住,无奈的看着她打开了箱子。
送给三宝的新婚贺礼同当初送给大宝二宝的新婚贺礼差不多,赵草儿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就抱起了那对精致的玉壶春瓶:“这玩意儿瞧着不错,摆到神龛上正好。”
说着,她无意中往瓶子里看了眼,意外现底部塞着一个小布袋,便腾出一只手将小布袋取了出来:“这是啥玩意,咋塞到瓶子里去了。”
秦川见到了,也很好奇里面装的啥:“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宝一看,暗道不好,急忙伸手去抢:“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三婶送给三宝的,你们可别动歪心思。”
赵草儿抓紧小布袋,瞪眼道:“送给他的咋了,我是他娘,还要不得两件东西了?”
大宝无奈道:“你想要啥跟我说就是了,三宝一个月挣不到几两银子,以后还要养家糊口,您就别逮着他薅了。”
赵草儿不理他,三两下打开了小布袋,现了一叠卷在一起的面值百两的银票,这少说有两千两,惊得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啊,我当老三两口子是好的,没想到竟然送给三宝这么多银子,哪有这样偏心眼的叔婶儿!”
陈梨梨和晏语看的分明,听的清楚,一时间神情有些微妙。
大宝则是直翻白眼,一把夺过了钱袋塞到自己的衣襟里:“论偏心,谁比的上您呐!要不是您一个劲儿的偏心我和二宝,闹的三叔三婶心疼三宝,才多送这两千两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