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鞠躬，顶着满头的鲜血离开书房。

心头一片明镜。

老管家赶紧拿出药，伺候老公爵服下。好半晌，老公爵才从喘气中恢复，他红着眼：“反了！这小子反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程家的繁荣！”

“公爵，宽心。”管家轻拍老公爵的后背。

老公爵闭上眼：“老程啊，只有你能理解我的苦心了。”老程是老公爵最信任的属下，从小伺候老公爵。

老管家微鞠躬，干瘦身躯俯在老公爵身边：“公爵，其实少爷的怀疑也很有道理...库兰国大皇子叶司沉手里的权力，似乎散得太快。他还离开库兰国，怎么看都像是被逼走的。据我所知，叶司沉和叶司白两兄弟关系极好，叶司白不可能逼走叶司沉...”

“你是说，叶司沉的离开，还有其他原因？”老公爵睁开眼，他生性多疑，也不禁开始琢磨起来。

的确，叶司沉是罕见的文韬武略皇子，多年来，一直把军部掌控。

按理说，他不可能轻易倒台。

可强大的叶司沉就是“倒台”了，还“逃出”库兰国...

无数人想破脑袋，各种阴谋论，但谁也猜不到这位帝国总司令，仅仅是为了“追妻”才出国的。

“公爵，少爷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老管家垂下眼帘，“叶司修少爷，他终究姓叶。”

老公爵陷入长久的沉默。

书房安安静静地，安静地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无论如何，叶司修是最好的人选。”老公爵缓缓开口。

清凉海风穿过窗户，吹拂书桌上的纸，纸张散开，藏在纸张下的老旧相片露在老公爵眼里。

老公爵推推老花眼镜，拿起老照片，眼神眷恋，手指抚着照片上的人儿：“素芬，等我办完这件事，我很快就下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