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宁远之约(2 / 2)

是以,齐国对耶律兴来说,真正是国恨家仇,虽然没被明正典刑,但好生干活还好,如果稍微露出怨尤,怕第二天,就失足落水而亡。

而且,卖一辈子苦力,也必然不会得到赦免,更不会有后裔留下。

是以,这耶律兴的夫人,秦国公主耶律和古典,感谢自己之时,陆宁倒觉得心内有些不太舒服,虽然,实际上耶律兴到底会怎样,想来耶律和古典心内也跟明镜一样。

“阿爷,奴妾等姐妹三人,阿爷做何想?”耶律和古典轻声说着,也顺势,轻轻跪在了陆宁身旁,伸出雪白纤手,小声说:“阿爷,奴妾帮阿爷揉捏肩膀?”

随着耶律和古典话语,软沙轻响,一左一右,走来了耶律观音和耶律撒刺。

耶律观音十五岁,豆蔻年华含苞待放,耶律撒刺,十二岁,小豆芽菜,青涩无比。

两人都和耶律和古典一样,穿着红色契丹短袍,露出光洁小腿和雪白小脚丫。

陆宁微微一怔,三姐妹这架势,显然,是耶律和古典和两个妹妹计议已定。

自然是自己在承德卫期间,传来耶律罨撒葛要南侵之后,自己突然就换了个人一样,现今随行伺候的她姐妹三个,却真如侍女一般,自己毛手毛脚都从来没有过。

这令姐妹三个,渐渐有些着慌,毕竟八名侍女,自己已经宠幸过五个,而且都送去了汴京,各有际遇。

这耶律三公主,初始庆幸之余,或许,渐渐又有点觉得被冷落被比下去的失落,女人,思维一直便很奇怪。

更莫说,现今又涉及了她们三个的弟弟(兄长)和辽主耶律罨撒葛之争。

她们必然是回不去北国了,在南朝来说,若说还稍微能溅起些浪花对兄长、弟弟稍有帮助,当然便是能得到自己的认可,哪怕是最后成为“胡夫人”一员,也比这样下去,可能被自己赏赐给哪个有功之臣做姬妾来的好。

是以,耶律观音和耶律撒刺小姐妹,这才在耶律和古典说服下,排出来眼前这么一出。

陆宁的心,微微跳了跳,说起来,耶律公主三姐妹,耶律和古典十七,耶律观音十五,耶律撒刺十二。

现今环伺左右,耶律和古典虽然刚刚十七,但美妇风情,娇媚诱人,耶律观音含苞待放的美少女,耶律撒刺小豆芽菜,要什么没什么,但眉目如画,此时怯怯站着,踩在细沙中的雪白小脚丫不安的扭动,很令人,有犯罪的冲动。

三个大小丽人,各有各的诱人,都穿着红罗短袍跪坐在旁,更莫说都是辽世宗之女,北国大敌的金枝玉叶,现今成了自己战利品,更心甘情愿来服侍自己,不由得不令人心猿意马。

陆宁正心中渐渐热之时,突然无奈道:“来人了!”

不多时,远方原来粗笨的脚步声,来的正是完颜乌拉。

在承德卫的女奴自然都各归本家,只有完颜乌拉被陆宁带了来,做些跑腿放哨的差事。

完颜乌拉跪倒禀道:“陛下,韩德让来了,他说,耶律夷腊葛大体答应了圣天子的乙字号之议!”说着话,双手呈上了一个册子。

这才几天?这么快?

陆宁更是一怔,显然,耶律罨撒葛很想议和,比自己要议和的意向强烈的多。

所谓“乙字号之议”,是自己给韩德让吩咐的几种议和方案之一,不是最好的,但也绝对不是最差的,不是自己的底线。

拿过册子翻开看。

耶律夷腊葛代表辽主答应,从此和齐人“百年休战”。

其实,耶律夷腊葛在谈判过程中,当然提出过什么“兄弟之邦”的提议,但陆宁从不承认辽国皇帝的合法性,这点也就无从谈起,只能什么契丹和齐国“百年休战”。

不承认辽国皇帝这一点,是底线中的底线,便是用诈,陆宁也不会用这一点做文章。

双方以古长城为界,但齐国在塞外领土,契丹各部不得越雷池一步。

双方滦河关外领土,承德卫方圆一百五十里,都为齐国皇帝皇庄领地。

双方榆关之外边界,东西以六州河为界,南北以五指山为界。

六州河,在宁远西北三十多里,而宁远镇,在六州河东北。

是以又规定,六州河以东,到宁远镇,沿海三十里,都为齐国国土。

而齐军,需撤到六州河以西,在宁远镇,可保留不高于一千士卒的驻军。

说起来,历史上,“檀渊之盟”的各项条款可说是中原历史上第一次和异族详细规定了国土边界、缓冲区、驻军甚至“引渡”等等特别详尽规定的对外条约。

现今,“宁远之约”,抢了这个第一。

当然,这“宁远之约”,作为天朝上国,陆宁肯定要“遵守”,现今,先令耶律罨撒葛安心和北方的世宗势力交战,“和约”就算被毁,也肯定是契丹人没守约。

后世,各种悔约栽赃给另一方的戏码见多了,一瞬间,陆宁都能想出十几个正义凛然的出兵借口。

看着册子,陆宁微微一笑,“好,就如此,拟定成文,为表诚意,我先加国玺之印,且明日我便引军回中原。”

现今的盟约,当然都要加双方国君的印记,是以耶律夷腊葛自还要回东京辽阳,陆宁在此期间便退兵,确实诚意满满的样子。

对完颜乌拉一笑,“你先去吧,今夜我宿在此间。”

耶律和古典闻听此言,心内跳了跳,又看了两个妹妹,尤其是幼妹耶律撒刺一眼,虽然是百般纠结后,终于下定的决心,也不会后悔,夫婿,更不再去想,可是,事到临头,想想淑哥偷偷和自己说的,这齐人大皇帝的特异之处,看着可怜巴巴的幼妹,心下一阵怜惜,便是二妹观音奴,也是处子之身,只能,只能晚点,自己多承担一些了。

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更有些彷徨无助,可隐隐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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