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是啊,我不是一直都说了,天师没告诉过我要找个那样的么!我就是觉得,横竖都得找一个火命人帮我转运,找一个像我前妻那么恶毒的,心眼儿那么坏的,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这……不算是什么损阴德的事情嘛!”李学林忙不迭澄清自己,“我说那个男学生像我前妻这不是开玩笑的!
他跟女朋友吵架的那个架势我一看就知道,那就是逼着小姑娘和他分手呢!小姑娘看着别提多可怜了,就跟我当初一模一样!被人逼着先说分开的话,还得咬死了不说,瘦骨伶仃的,光看着都觉得可怜巴巴的,我这火气真的是蹭蹭往上窜!”
颜雪听着李学林简单的描述,觉得他口中的女朋友应该是邓纯,而不是伍贝贝,很显然李学林是从徐文瑞和邓纯闹分手那个时候就注意到他了。
“还有,他不光是对自己女朋友那样,对别人也是这样!”李学林估计是怕他心目中的“天师”怪罪自己,所以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一次看到他和另外一个男学生在一起,那个男学生应该是过来给他送东西,帮忙的那种,结果他不但不领情,也不知道客客气气的道个谢,还对人家冷嘲热讽的,听着就让人冒火。
说什么是不是只有重点学校才那么多课,压力那么大,差一点的普通学校就比较轻松,随便糊弄糊弄就能能毕业,所以那人才能有这个闲工夫。
还说让人家跟他好好相处以后万一混得不好,起码他还能照应照应人家!哦对,最过分的是,那个男孩儿说是他妈妈让他帮忙来给那男学生送东西的,男学生说是不是那个男孩儿的妈妈恨不得把自己当亲儿子一样,还让人家回去提醒一下,管好自己儿子就行了,不管出息不出息,他不想莫名其妙多了个妈!你们听听这说的多不像话!”
颜雪和康戈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心里面却有了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时候那个男学生有没有看着好像中邪了似的?”康戈问。
“那是有一阵子之前的事了,我想想,一个多月之前差不多有了,那会儿那个男学生没有中邪的反应,一点都没有,他但凡那会儿看着就中了邪,我也没那个胆子跟他那么久啊!
我本身这段时间运气就不怎么样,天师说时运低,让我平时远离阴气重的地方,免得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直记着呢!那时候那个男学生真的是什么什么都正常,我才会觉得看他不顺眼,正好就打听一下,这一打听现还是个什么小名人似的,又正好是火命人,我这才开始注意他的。”
“当时那个来给他送东西的男生,被他说成那样,有没有对他进行回击?”康戈问。
李学林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看一旁眺望窗外的段勇,似乎对“天师”的这位“左护法”的水平有些存疑:“你打听这个干嘛啊?现在这不是说我的事儿呢么!”
“当然是在说你的事了!”康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你之前不是说,你跟着的那个男学生后来好像是撞了邪,然后那东西好像还顺着那个男学生跑到了你这里,然你总觉得阴森森,很害怕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那个男学生中邪的时间点,看看问题是出在谁身上,擒贼先擒王,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我不打听清楚那个男学生中邪的过程,怎么解决问题?不解决问题,那你甭管是转运还是驱邪的,就都忍着吧!反正你自己挺有主意的,自己慢慢琢磨,没关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护法大师,你这是看出来我这里有啥了?”李学林原本还有些不高兴,一听康戈这么说,也有点慌了。
他对康戈不熟悉,不知道康戈的底细,但是一旁的“百里九方大师”对康戈这边说的话,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加以反驳,甚至没有插手的意思,就和么全权交给这位“左护法”了,这似乎也代表着大师对护法能力的肯定,这就由不得他不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回头我肯定会给你指条明路,现在是你回答我的时候。”康戈冲他一瞪眼,颇有些威严。
李学林被他的态度震慑到,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忙不迭说:“我记得那个来送东西的什么都没说,那个男学生自己在那里说一些专门戳人心窝子的话,送东西那人根本就不理他说什么,等他说完了,就说自己东西送来了,任务完成了,没什么事儿就回去了,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说完之后那人也没怎么再理他,放下东西就走了,难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你这么一问,我回想一下就更确定了!就是那次我看到他跟那个送东西的人闹了个不愉快之后,那个男学生就越来越不对劲儿,越来越邪门儿了!”
康戈听了之后,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点,对李学林点点头,然后朝段勇那边递了个眼色,段勇立刻转回身来,不再站在窗边回避。
“我跟你说啊,你可是把我的安排都给理解错了,这个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段勇按照之前商量好得,对李学林说,“我说火命人,是找一个火命人给你买三尺红布,替死的是我施过法的纸人,我可没让你去害人去!害人那是孽债!是损阴德的,这辈子害人性命,下辈子做猪做狗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李学林对段勇的话深信不疑,一边听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幸亏我没冒冒失失的,不然现在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