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老头子一时大意,疏忽了!”
说着薛青冥伸手,从欧阳长风的“尸体”上找了半天,找出了一朵花来。
“这东西叫醉茯苓,本身是没毒的,不过一旦和酒精混合,那就是剧毒。”
顿声之后,薛青冥扫了一眼欧阳家这些子女骤变的脸色道:“欧阳老鬼今天这身行头是谁给他准备的,谁在里面加了醉茯苓,这是你们欧阳家自己的事情,老头子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着薛青冥的话,欧阳静是大惊失色,那表情好像是见鬼了一样,开始惶惶然不可终日了起来。
欧阳家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有欧阳若海,伸手夺过薛青冥手中的醉茯苓,然后狠狠的丢在了欧阳静的面前,呵斥道:“欧阳静,你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显然,欧阳长风今天的这一身行头正是欧阳静准备的。
欧阳静呆呆傻傻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本来欧阳静就是担心薛青冥这个神医的厉害,才受高人指点,用了醉茯苓这种东西,毕竟醉茯苓本身是没毒的想来薛青冥也不会在意。
不过欧阳静万万没想到,神医就是神医,虽然事前没觉,但事后还是第一时间找出了破绽。
面对欧阳若海的质问,欧阳家其余人的冷眼旁观,欧阳静就是个傻子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毒杀了自己的父亲。
“二哥,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再说,再说这不过就是一朵普通的鲜花而已,也许是,是薛神医看错了呢?”
叶谦见欧阳静死不承认的模样,冷笑道:“有没有毒,找个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何必这么纠结呢?”
“你……”欧阳静瞬间双腿打颤,叶谦这话说得轻巧,但自己一手做的事情,想来着试毒的人肯定就是她欧阳静了。
就在欧阳静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指着叶谦劈头盖脸的骂道。
“叶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我欧阳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屁。我外公在的时候你是他的座上宾,现在我外公不在了,我欧阳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你给我滚!”
“翔儿,闭嘴!”欧阳静一看自己的儿子跳出来,生怕连累到他,连忙呵斥。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就要说,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欧阳家吆五喝六的。”
碰的一声,一直坐着不动的欧阳天猛然站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霍翔,叶少是我欧阳家的客人,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唤,记住这里是欧阳家,而你姓霍!”
见自己的儿子被欺负,欧阳静哪里能够忍受,指着欧阳天道:“欧阳天,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里放肆,你不过是个晚辈,我们长辈说话轮得到你开口吗?还不退下!”
“够了!”
欧阳若海双眼冒出火光,看着欧阳静,看着霍翔,拿着手中的醉茯苓道:“现在争吵这些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朵醉茯苓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到底是谁谋害的?”
欧阳静被欧阳若海的怒火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一直不开口的欧阳若飞却站了出来,打圆场道:“老二,父亲已经身亡,咱们还是料理他老人家的后事要紧,至于这个凶手,咱们以后可以慢慢查吗?再说了,静儿一直都深受老爷子宠爱,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见欧阳若飞终于开口,欧阳静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就是,二哥,你莫要听了有心人的挑唆,我等才是亲兄妹。如今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信我,却偏信一个外人,是何道理!”
欧阳若海哼了一声,不屑道:“亲兄妹?呵呵,你眼中连父亲都没有,还有什么兄妹之情可言!”
欧阳若海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说话毫不避讳。
“欧阳若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就认定是我谋害了父亲吗?”欧阳静争锋相对:“我不过一介女流,又得不到你欧阳家任何家产,我凭什么谋害父亲……”
“空口无凭,来来来,你来尝试一下这朵醉茯苓再说!”
这个时候欧阳若飞再次出头道:“好了,若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再胡闹下去了。难不成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尸躺在这里吗?”
“哎,我是欧阳家的长子,现在父亲不在,欧阳家我来做主。若海,先去将宾客散了去,然后我等再商议一下如何处理父亲的后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谁也不想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叶谦算是看得清楚,这欧阳长风前脚一死,欧阳家后脚就大乱,欧阳若飞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已经开始抢夺欧阳家家主的位置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天再次开口,声音冷凝道:“大伯,你虽然是欧阳家的长子,但欧阳家的主恐怕你现在还做不得。”
欧阳天如今已经直接开始挑衅欧阳若飞在欧阳家的权威了。
而一边的欧阳静冷笑,讽刺道:“欧阳天,别以为仗着老爷子身前对你的喜爱你就能为所欲为了,这欧阳家,你大伯做不了主,难道要你做主不成?简直可笑!”
欧阳天不管欧阳静的讽刺,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件东西来,顿时欧阳家这些子女全部呆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