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眼泪沾满了她的脸，曾经明亮的双眼就像是一盏被熄灭的灯，再也没有一丝光亮，黑暗的让人绝望。

靳禹城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眼中汩汩的泪和一望无际的悲凉，想抬手替她拭掉眼泪，手腕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骗我，你跟我结婚，从来就不是你说的什么你爱我，你跟我结婚的时候，就是带着目的的，对么？”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极为艰难，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嘶哑的像是失修已久的琴弦，峻峭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落寞和凄凉。

靳禹城一直以为，他不会在意乔莞，这一辈子都不会。

可是当他现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嫁给他就是另有目的，甚至是为了别人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能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只觉得愤怒，愤怒之余，甚至还隐隐有一些失落和失望。

就像是一直相信的事情，甚至是自己不屑的事情，最后竟然只是他自以为是。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也许乔莞虽然嘴上说爱他，但是背地里却在嘲笑他。

“对不起……对不起……”乔莞终于捂着脸小声哭起来，眼泪顺着指缝滑出来，啜泣着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