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说吗？”

“你刚才念叨了。”许青川刚开始跟和尚念经样，絮絮叨叨，云溪没有听清楚，后面他越说声音愈大，生怕云溪听不到似的。

“我没说，是你脑袋不清楚，听错了，忘掉，忘掉。”

“欲盖弥彰。”许青川那模样就是在告诉她，事情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有内情，云溪已经缓过劲，她撇下嘴，“看你的反应，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并不全是臆想，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以后我再梦到点什么，绝不跟你透漏半分。”

“我是你的医生，我需要随时了解你的病情。”

“从我的亲身体会上来看，你就是个半吊子，青年才俊？钱砸出来的好口碑吧。”

“……你再给老子说一句！”看他敢不敢把她丢出医院！

云溪手指在唇上划了下，把头拧到一边。

她看似举了白旗，脸上那股不屑劲让许青川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狠狠瞪了云溪一眼后，转身走出两步，折返，“我三岁启蒙，五岁一年级，之后连跳两级。小学，我只用了三年就完成了，初中……”

“顾衍城两年。”

“……现在的讨论点在我的身上，不要提别人，ok？”

“可我不想跟你讨论，我现在只想知道宋颜的事。”云溪的心里被许青川刚才的话弄的毛，为了弄清楚她为什么会梦魇缠身，云溪现在对宋颜充满好奇。

“我都不知道真相，怎么告诉你？”许青川本想用光辉履历震慑下云溪，用强有力的事实告诉她，他是货真价实，镶着金边的名医。许青川是个憋不住话的，想到的事不说出来，浑身难受，他语气有些冲，“当年警察那边都没有定论是他杀，还是意外，懂吗？”

“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侦查手段设备先进，怎么可能没有定论？”

“这我哪知道，有疑问，憋着。”

说来挺奇怪的，宋颜刚出事那会儿，温二少跟去了半条命样，整日整夜的的守在护城河边。大冷天，河上的冷风那叫一个酸爽，救援队和打捞队被他折腾的够呛。

后来老爷子去世后不久，温二少就把护城河当成了禁地，放过了救援队和打捞队，警察那边也渐渐松懈下来。

许青川以前认为是老爷子去世让温璟大受打击，宣布跟夏晚订婚是因为心灰意冷，现在回想起来，温璟是不想给自己留后路，做法有那么点……诡异。

许青川摸着下巴，眼神有些飘忽，云溪好奇的紧盯他，“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刚才说在船上看到了宋颜和一个陌生人。”许青川打开手机，找到当年宋颜搭乘船只爆炸的有关新闻，送到云溪面前，“船只租赁公司的员工证实，出事的船只上有三个人，云溪、杜雪旋和租赁公司聘请的船夫。”

许青川点开新闻里杜雪旋的照片和监控中拍到的船夫照，“看下，你看到的陌生人是这两个中哪一个？”

“是那个女孩。”

船只爆炸的画面恐怖震撼的跟刻进脑海里一样，云溪语气笃定，手指指向手机屏幕左侧的照片。

“这么确定？”

“我虽不是医生，不了解男女身体的具体构造和区别，但基本的常识和判断能力还是有的。”云溪回想下说：“宋颜当时穿了件红色羽绒服，杜雪旋是宝石蓝的，她们都带着帽子，头散落在肩头。宋颜的头……”

说到这里，云溪梳理下她被冷汗浸染略有些潮湿的头，“她的头长度跟我的差不多，当时她被火光映的浑身都成了金色，我不确定她头有没有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