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我没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承认的。”夏晚的身体要挨到水面。
江面上冰冷的气息渗透身体,让她的身体抖的不成样子,从被拖出集装箱后一直没有停止的眼泪,再次一阵猛流。
“连说谎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背地里做了多少坏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嫁进温家,继续祸害温家的。
梁伯松手,夏晚的身体跌进水中。
江边的水并不深,刚好能没过夏晚的身体,她刚落进水中,没有防备,被冷水呛了下,那口冷水从嗓子眼进入身体,与身体外面的水混成一股,几乎将她冻晕过去。
为了保证不被水呛到,她必须努力梗着脖子,将口鼻露出水面。
这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在冷水下,夏晚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冻得时间长了,手脚都需要被截肢的,就算你侥幸留下一条命,也是个废人,温家是百年豪门世家,夫人就算是再宠爱你,也不会允许你嫁进温家的。”
“你……你……你歹毒。”
夏晚冷的上下牙床都在打颤,她身旁水因为着她身体的抖动,荡起一圈圈波纹。
“夏小姐谬赞,我就算是用尽毕生所学的卑劣手段,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梁伯经过一番休整,他的气息渐渐平稳,“夏小姐觉得自己能坚持多久?”
夏晚心里清楚,以现在的水温,她就算是不被冻死,也会因为冻晕过去,被水淹死,眼前只有妥协才是她唯一的活路。
可妥协过后呢?
夏晚在心里进行着一阵天人交战,脑中的意识开始涣散,她用力咬着舌尖,用疼痛强逼着自己清醒。
夏晚是个狠人,她对自己下了狠手,有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落进深黑色的水中,消失不见。
梁伯知道她坚持不了太久,他拿出根雪茄抽了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你拖上岸。”
“你……你……说。”
夏晚已经冷的开始翻白眼,牙齿不停地撞在一起,出一声声渗人声响,简单的三个字她说了许久,才说完整,含糊不清。
如果不是离得近,梁伯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小少爷呢?”
梁伯本想问阳阳是死,是活,可一想到那个乖巧的孩子,梁伯就止不住一阵心疼,他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希望。
“我……我……不知道。”
“那算了,你继续冻着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夏晚这个女人的心志绝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如果她生在战乱年代,绝对是个出色的特务。
梁伯知道继续这样下午,他从夏晚口中什么都得不到,他得给她下一剂猛药。
梁伯双手背在身后转身。
“等……等一下,我……我说!”
梁伯走了,她就真的死定了,命没了,什么就都没有了,不管怎样,她现在必须保住命,再说其它的。
夏晚的意志力已经达到极限,她用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喊了梁伯声,她一直梗着的脖子,失去力量的支撑,倒向水中。
水瞬间灌满口鼻,夏晚痛苦的挣扎着,怎奈手脚被缚,她无论怎样噗通都是徒劳无功。
梁伯是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有这样,她等下才能配合些。
梁伯在夏晚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动作不断变小时,伸手将她拉住水面,费力将她拖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