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觉得这一时的乔云然才象真正的小孩子,而乔云然辨识药草的模样,则有些象早熟的小大人。
乔兆拾如今心里面感觉到女儿初长成的烦恼,他多少庆幸女儿还没有开窍,她对哪些少年人的火热目光历来是视若无睹。
乔云然其实能够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只是她只当别人是在看陌生人,她便由着别人看一看,反正她对陌生人好奇的时候,她也会多瞧上几眼。
这一日的傍晚,平河城的马车行驶进镖局的后院,大牛跳下马车安排好镖队的事情,他跟省府的管事问了问乔兆拾一行人的情况。
省府管事笑着跟大牛说:“乔爷和他的同窗都是非常识趣的人,他们也不是那种张扬的性子,他们如今在省府还没有自个的名号,大家都称他们是平河城的考生。”
大牛有些不太懂的瞧着管事问:“管事大哥,你认为这种情况好,还是不太好?”
管事轻点头说:“自然是好,考试成绩还没有出来之前,低调比高调要好太多了。”
大牛这一下子放心了,他笑着跟管事说:“乔爷从来不是那种高调的人,他是有真本事的人,我明天去看榜。”
管事瞧了瞧大牛面上的神情,他低声跟大牛说了几句话,大牛听后微微皱眉头,低声说:“你们都认为明天会有几场的小乱子生?”
管事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们这边原本想安排你们后日离了省府,但是眼下,我们觉得再看一天情况,可别在半路上给人堵了你们。”
大牛的心情不太好起来,但是他想了想跟管事说:“管事大哥,如果全是考生们和我们一起回去,这边的客人不多,那个出的日子,能不能由我们自行决定下来?”
管事瞧着大牛面上的神情,他再想一想凌镖头这几年平顺跑镖的经历,他轻叹一声说:“我也知道你是凌镖头手下得力的人,我们到时候可以商量再决定。”
大牛和管事告别后,他去沐浴更衣后,他原本有心想带牛大一起去客院,只是在半道上,他还是决定他单独去和乔兆拾父女说一说话。
大牛到客院的时候,乔兆拾父女和乔正瞧见他,都是满脸欢喜的笑容,乔兆拾关心大牛用餐没有,大牛则关心乔兆拾的身体情况。
他们交换了一下各自情况后,乔兆拾低声跟大牛说:“大牛兄弟,你回去后都不曾好好的休息过吧?”
大牛听乔兆拾的话,连忙摇头说:“我回去后,我也安心的休息了几日,这不是恰巧有客人们来省府,我们镖队自然就跑了这一趟差事。”
乔兆拾瞧着大牛轻摇头说:“你也别觉得短途跑镖不辛苦,我瞧着短途的事情比长途还要辛苦得多,你要多照顾客人们的心情。”
大牛笑着跟乔兆拾说:“乔爷,我想得很明白,我再带两年的队,镖局还有人退下来的时候,我就把手上的事交出去。我现在儿孙们孝顺,我也想好好享受几年安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