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沈益堂回家了,听说了家里面的事情后,对妻子叹息道:“哥哥对嫂嫂是有感情的,只是当年鬼迷心窍招了那么一个女人,后面一直拉扯着断不了。
他这一次把人带回来,又把人送走,还是有心和嫂嫂一起过日子。你闲时,想法子劝一劝嫂嫂吧,哥哥都愿意回头了。”
二老太夫人没有好气的瞧着沈益堂问:“你在外面有没有闹这些事情出来?我可和你仔细说了,我是不介意和离的人。”
沈益堂瞧着二老太夫人面上的神情,赶紧摇手,说:“行了,你不想劝嫂嫂,那就别劝了,这种事情,当事人有了决定,你也是劝不动的。
还有,你也别不管好的坏的,什么事情,都想往我身上套,我可不会上你的套子。”
二老太夫人瞧着沈益堂的神情,想了想叹息道:“老爷,你没有回来,你都不知道这年过得一家人都好纠结啊。反正那个女人下一次还要来,老爷,你就和父亲提一提分家的事情吧。”
沈益堂一下子无话可说,也猜到家里面大部分人的想法,他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糊涂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这个事实,一时之间,他有些接受无能。
二老太夫人瞅着沈益堂面上的神情,在心里面暗叹一声,家里面早有一些传言,只是没有见到真人,大家的心里面都盼着不是真事、
结果这一回见到真人后,沈益成的威严,那一瞬间塌了许多,小辈们的面上多少都带有几分失望神情。
沈益堂去看望沈益成的时候,也不提别的事情,只关心沈益成的腿伤,还有他上书告退的事情,沈益成说了腿伤,也说了告退的事情。
沈益堂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和沈益成说:“哥哥,你以前和我说过,她是见不得人的,你这一次为什么要让她出来见人?”
沈益成瞧着沈益堂苦笑了起来,说了说一些猜想后,感叹道:“果然是做过的事情,总是有痕迹的。你嫂嫂的心里面其实明白的,只不过我没有明说,她也在我面前佯装着。
这一次,事破了,她也懒得再装下去。她如今都不肯给我一个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她只想此生和我再也不相干了。”
沈益堂瞧着沈益成没有好气说:“哥哥,她死后一样要葬在沈家的坟地里,你们一样不会分开,你寻机会和嫂嫂低头说话吧,嫂嫂从来不是心硬的人。”
沈益成摇头苦笑了起来,说:“已经晚了,我要是最初和她好好的说明情况,或许还有机会。现在是晚了,你再多瞧几日,便知道,她是真的放下来,对我真的是无心了。”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后,沈益堂也不再劝下去了,当年他其实是一劝再劝的,但是沈益成不曾听进他的话,而现在他总不可能再去让大老太夫人宽容大度吧?
二老太夫人把大老太夫人活不了几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沈益堂听了,他竟然有同样的感触,嫂嫂到了现在的年纪,她能够看得开,自然是顺心过日子为上。
家里面的小辈们慢慢习惯了沈益成夫妻相处情形,只要长辈们过得顺心,小辈们都不是多事的人。
春天里,沈家的男人陆续从外面回家了,然后下一代陆续出生了,沈家人的喜气更加的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