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明白了,道:“这也不难。我用三天之间,帮你立个架构。对了,我要你虎畏军的兵符,过几天,我就要整顿虎畏军,化作南大营。兵部已经在募集新兵,再建虎畏军,会在你回京之后给你。”
宗泽表情动了动,多少有些不舍,还是点头应着道:“是。”
李夔看得出宗泽的表情,看向周文台,道:“周知府,洪州府的事,你给蔡相公写信了?”
周文台倒也诚实,道:“是。”
李夔道:“朝廷接到信,必然震怒,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洪州府生这样严重的殴死官差事情,领头的还是黄门,不管是给天下人看,还是给赵煦,朝廷对周文台的惩治,必然不会轻。
周文台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道:“下官明白。”
李夔又看向刘志倚,道:“大理寺的人既然到了,就帮他们尽快将衙门选好,建好。包括贺轶之死,应冠等人的自杀,都要尽快审结。我们不能被这些事情拖着耗费精力。”
刘志倚还不知道刑恕已经进了府城,先是一怔,又看向宗泽,见他没有意外之色,连忙道:“是,下官遵命。”
李夔前倾,作思忖状,片刻道:“既然他们到了,其他人也快了,林相公估计不久就要到了。正好,我利用这段时间,将你总督府拉起来。你进城的那三千人,先不要分拨下去,看看情况再说。另外,那个南皇城司与那个李彦,你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彦这两天抄家有些疯狂,不止是那日不在的宾客也被牵连,抄家范围还超出了洪州府,有不断扩大,不受控制的迹象。
宗泽,周文台,刘志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夔。
对于李彦与南皇城司,他们除了用‘极限’手段去‘胁迫’,能用的办法,其实没有。
一来,皇城司本就是一个特殊的机构,表面上归政事堂辖制,实际上还是当今官家的私人衙门,哪个臣子敢随意触碰?
另外就是这个李彦,这人是宫里出来的黄门,来到洪州府,明显就是官家的耳目,官家的耳目,他们能怎么办?
两厢之下,宗泽等人,是束手束脚,根本无法约束。
李夔看着三人的表情,隐约明白了,仔细想了想,道:“林相公应该能压住他,到时候,我与他说说。”
林希是参知政事,还是吏部尚书。为人向来是一丝不苟,不讲情面。
他要是起怒来,李彦也得趴着。
宗泽倒是不想将这种难堪推给上面,显得他无能,道:“下官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在与李彦的两次交锋上,胜利都是宗泽。
李夔没有多想宗泽的手段,又坐直身体,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嘴了。时间紧迫,带我去总督府衙门,将你们准备好的人也带过来。”
宗泽表情放松一些,道:“多想李侍郎。”
李夔的从军经验,可比宗泽丰富。李夔当年是追随过吕惠卿的人,也曾大败西夏,颇有军功。
有这样的人帮忙,宗泽能省去不少心力,专心于政务。
几人说着,就起身,离开这临时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