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师祖,您着相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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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在努力加更,就是这段剧情太难写了,哭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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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琼峰,丹房外围大阵中。

道祖凝视着李长寿掌中的那团火焰,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李长寿掌心的火焰被他自行掐灭,那金光与黑气于李长寿面前糅合,化作一缕精纯的灵气。

这张底牌,一半算是浪前辈的遗产,给了李长寿切实可行的‘技术’。

而另一半,只是因李长寿一直在探索、摸索,心底怀揣着疑惑不曾忽略和忘却,最终在一个节点闪过灵光,串联起了所有信息,找到了这条小路的方向。

正如李长寿所言,鸿钧道祖构建的天地体系,总共有三个支柱。

天劫、功德与业障、天庭。

如果李长寿不顾一切毁灭天庭、引动九污泉之力,鸿钧道祖花费了无数岁月建造的这个体系,就会在短时间内分崩离析。

哪怕鸿钧道祖可以再次构建,可以换一批仙神,重启另一批生灵,那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天道至公无私,其实并非是笑话。

虽然现如今天道掺杂了自身意志、道祖意志,成为了道祖掌控天地的工具,但本身有许多底层铁则无法违背。

若更严重些引天道崩溃、天地本源萎缩,洪荒天地与道祖也要跟着陪葬,一切也会终归混沌,变得毫无意义。

一切不可能凭空产生,灵气的本质也是能量。

自然,这只是李长寿的底牌之一,也是能够直接让道祖忌惮的主要底牌之一,是他反天的下下策,算是对道祖的一种威慑。

‘当道祖以为你有威胁他的实力时,你最好真的有。’

——老蓝星人都明白的道理。

此刻道祖的沉默,明显酝酿着什么。

李长寿就这般坐在他面前,无所畏惧,也似乎并不在意什么。

道祖或许会想:‘这家伙何时积累了这么多底牌?’

又或许会想:‘若是早前抹杀掉这个变数,那此时也就没这么多棘手的问题了吧。’

猜这位洪荒最强者的心思,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九污泉之事,算是直中天道的要害。

偏偏,道祖此时与天道相合,本身无法直接对李长寿这个‘变数’出手,无法抹杀掉这个威胁。

赌李长寿不会如此毁灭天庭……

道祖自不会如此选择。

无他,掉价。

天道底层大道,即构成洪荒的最基本大道中,有一条写着【天地可存变数】。

如果将这条大道剖析开来,其形成的缘由无比复杂,涉及到真灵与天地的互相影响,洪荒存在的形式问题。

李长寿最初试图理解这条大道时,曾用【基因复制时出现了微弱的误差,才能在漫长的岁月中,推动生物群体不断进化】进行类比,洪荒天地也有类似的‘机制’。

再向上追溯,便会追溯到开天辟地时,盘古神对一条条大道的刻画与编排。

这些底层大道,是盘古神排下的,也是盘古神立稳的。

现如今,众生都在天道的棋盘之内,遵循着道祖设下的体系。

而道祖自身,何尝不是被盘古神当年立下的规则所束缚?

“唉……”

鸿钧道祖轻叹了声,又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缓声道:

“贫道果然没有看错你。”

李长寿谦逊地笑了笑,言道:

“这其实也是弟子最后的几个手段,师祖您想验证下,弟子也理解,若真的用了,不过是双输的局面。

只要弟子最亲近的几人无恙,弟子自不会如此疯。

师祖还凭空斗法吗?

我这还有一些底牌,可以都给师祖验证一番,师祖您只需多给我几个免死牌,弟子可一一给您展示,附带详尽解说。”

鸿钧道祖轻笑着摇摇头,道:

“不必了,当你掌握了这种力量,已是有了与贫道博弈的资格。

你我再来凭空博弈,如何?”

言说中,鸿钧道祖在袖中取出了一只木牌,其上写着东华二字。

“这次的彩头,就是你私交不错的东华帝君东王公,如何?”

李长寿眉头轻轻皱了下。

鸿钧道祖笑道:“在贫道安排中,天庭木公必有死劫,你若是能赢了这一阵,贫道就放过木公一马,如何?”

李长寿眼睑低垂,淡然道:“师祖,不如还是尊重下木公,让他该陨落就陨落吧。”

“哦?”鸿钧道祖略微有些不解,“为何?”

“弟子做不到像师祖这般,可以随意用旁人性命来做彩头和赌注。

师祖可以通过给生灵画下命途,来约束生灵在天地间的活动,这是天道常做之事,最起码还算有个章程。

自然,这也非什么好事。

但师祖直接出手去定一个生灵生死……未免有些过分。”

李长寿缓声一叹:“大概,这就是强者对弱者的绝对支配。

天庭在坚持强弱生灵互不干预的理念,而站在天庭背后的师祖,却随意定天庭仙神的生死,这未免有些太过讽刺。”

鸿钧笑道:“洪荒自古如此。”

李长寿道:“洪荒总该向前演化。”

“规则便是强者和赢家来制定。”

“师祖您对强者和弱者的定义未免太过狭隘。”

“长庚,你会真的在意蝼蚁性命?”

道祖随手点出两只茶杯、一只紫砂壶,为李长寿倒了一杯茶,笑道:

“真会在意吗?

其实不会,当你想要向前,一脚已经迈出去了,落脚点的蝼蚁对你而言与土粒无异,你不会为了他们费劲收脚。

长庚莫非只在此地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从而让贫道动摇道心?

想要变强,必死向生,是生灵的通性。

哪怕你自内心地想着,变强是为了去守护、去更好的牺牲,但本质上,不就是为了寻找对弱者时的快感与优越感。

强者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弱者的压迫和剥削,这种剥削变得更直接些,又有何不可?”

李长寿不由沉默了许久,又笑了声:

“所以说,师祖您对强弱的定义太过狭隘。”

“在洪荒不同于你老家,”鸿钧语重心长地说着,“在这里的变强,就是你的法力、你的神通、你的法宝、你的道。”

李长寿道:“那按师祖所言,崇尚仙法,与我老家的崇尚钱财,又有什么差异?”

“两者本质并无差异。”

“师祖您错了。”

鸿钧道祖话语一梗,皱眉看着李长寿,淡然道:

“哦?错从何来?你又如何定义对错?”

“师祖偷换了概念,”李长寿笑道,“仙,不应是你获得了多少灵气支配权,也不应是用你一拳能轰碎山岳还是轰碎土炕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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