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我。
我继续说道:“我奋斗的目标,最最重要的一条,是给我家人过得更好。第二条,享受。既然奋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享受,那为何不就在奋斗中去寻找享受?像你这样的,有这么多钱,以后你上了天堂,难道会有人烧给你?”
她点点头:“你道理倒是挺多的啊。既然奋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享受,那为何不就在奋斗中去寻找享受。”
“那是啊。像你这样的,身家过亿了,你还猛着奋斗拼搏,挣钱挣钱,挣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像很多成功人士那样会生活的人,我就欣赏了,又会挣钱又会玩,活得极其潇洒。刘心武说:不要指望,麻雀会飞得很高。高处的天空,那是鹰的领地。麻雀如果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它照样会过得很幸福。这句话我很喜欢,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像你一样挣上亿,毕竟这个世界的穷人永远比富人多,但我们穷人拥有的幸福并不见得比你们富人少,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话不在多,有用就行。
她还在揣摩她自己变ta的人生为何过得那么压抑时,我悄悄的撤了。
把那条会议上没打完的短信打完了,给白婕了过去。
没过两分钟,她的电话就来了:“殷然,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吧,现在就去。”
哒哒哒跑进自己部门办公室,跟办公室的小美女拿了个镜子,看了看,恩,没有异样,上。
把哈弗开出公司门口,端坐驾驶座期待着白婕女士的闪亮走到我这儿来。这种激动的心情,不亚于一个中五百万彩票的彩民等支票到手上的兴奋感觉。
白婕优雅的走出来了,狭长的脸型上高耸起笔直的鼻梁,迷人的嘴唇微微翻露粉红的薄膜,杏核似的眼睛、细长的眉毛,瀑布般的长波浪飘逸、欣长脖颈引申着女性的线条美。圆晕的削肩、纤细的腰肢、匀称的双腿、修长的手脚,微笑之中好似一束即将绽放的花蕾。人们总要把漂亮的女人归结为白皙的皮肤,然而性gan的女人形体则主要是图案美的线条。
我给她开了车门,她给我一个微笑,但是白姐的笑,永远遮掩不了她原本的那份耐人寻味的落寞哀愁,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吸引。
“等很久了吧?”她把包放好后问道。
李靖对我说,一个人漂泊在外,无论你有多弱或多强,一定要有‘四个拥有’:一定要拥有真正相爱的人,拥有知心的朋友,拥有向上的事业,拥有温暖的住所。
我就差一个。真正相爱的,不然就完美了。
“去哪吃呢?”白婕问道。
若是以前,我会唯唯诺诺的说随你便,现在,我直接开往某个我喜欢的餐厅。
“新车?”白婕看了看后说道。
“对。”
“看你春风满面,就要一飞冲天了。”
“买这个车,还欠人家一大半的钱,哪算一飞冲天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的工作。客服部的工作就是那样了,没有挑战,风平浪静,适合我。像你这样富有j情的年轻小伙,就适合你们销售的。”
恩,对,我的确是个富有j情的小伙,特别是看着你的身体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考了驾驶证?”
“我没驾驶证啊,就是还没去报名,反正。交警也很少查这类新车。”其实我是直接给驾校钱买的,但办证总要等两三个月吧。
“白姐,最近,一个人过么?”我装着无所谓的问道。
她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一个人多好,可以学会很多东西。学会孤独,没有谁会把你当宝护着,世界总是孤单的。学会坚强,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漂亮,自己笑给自己看,自己哭给自己听,学会忍耐,该闭嘴就闭嘴,该沉默就沉默。你也该学会这些。”
红灯,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思索了好久,问道:“白姐,听说你们,准备复婚了?”
我偷瞄着她脸上有没有挂着幸福的表情,通常,女人是个爱骗人的动物,想要从她话里知道她在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看表情眼神,就知道了。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先是微微低下了头,接着又看了看窗外:“还不知道。”
眼神中,透着迷茫,还有无奈。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好消息,我幸灾乐祸吗?当然不是,我实在寻求战机。
下班时间,人流量大,车流量更大,在这样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些车依旧横行无忌,有缝隙就钻,见黄灯就抢。一直到我现在买车了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牛BI的司机,不是汉密尔顿也不是舒马赫,更不是莱科宁,是城市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那架势,一踏油门横冲直撞,俺们见了远远就躲着他们让他们先过。
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司机中的战斗机,哦也。
进度越来越慢,不过我倒是不急,能与心爱的女人在座驾上闲聊,也是一种幸福。
“怎么这么慢呢?为什么这么慢呢?为什么城管只收保护费不修路呢?为什么呢?”我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打开音乐后无聊的没话找话。
“你总是这么浮躁。”白婕轻轻说道,言语中透着丝丝哀怨。
我马上联想到了与莎织的这个事,说道:“我不是浮躁轻浮,我去莎织那儿,有原因。”可一直到现在我能找出什么结果来浴盖弥彰。
白婕看着我:“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痛处。殷然,那个女孩,能让你和你家人都过得更好,你出来漂泊辛辛苦苦的目的是什么?那时候你说是为了让你家人过得更好,不是吗?现在有人能帮你实现这个梦想,我觉得,你应该珍惜才对。”
我豁然开朗。为什么白婕知道我住莎织那儿,一定是莎织跟她谈过了什么。“莎织和你说了什么?”
“那时你受伤,还在晕厥中,她就已经来看了你好多次,见我就要了我手机号码,她很忙,就想等你醒来了让我告诉她。但你一直没醒,她就一直打电话问你醒了吗?后来,她说她找到一个对治疗烧伤很有效的一个医院。之后她跟我谈起你家庭,说曾经帮过你的家庭。我那时候没有想到过要放弃,女人都一样,一样有占有浴,你爱我我知道,我也希望找一个深爱我的男人过日子,我也害怕孤独冷清。我甚至希望你不要跟她去那个医院。你去了,你还。住进她家里。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可是你又如何对我?”
“我和她,你选择了那边,我也没怪你,她可以让你的世界过得更美好,她。”
我打断了白婕的话:“你就一直忍着?你一直忍到我自己跟你说吗?”
“对,我处心积虑,我一直忍着,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最后酝酿着跟你来一次大吵。”白婕像是受了更大的委屈,声音更加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