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我约了招商局局长黄ju长在某个咖啡厅见面。认识了一段时间,我现在跟他关系挺好。
我跟他汇报了我们鑫恒眼镜的一些情况:“鑫恒眼镜原本并没有这么多资金,资金是从总公司鑫皇那里拿的。可现在鑫皇因为金融风暴而资金紧张,总公司不同意冒资金断流的风险,所以,鑫恒眼镜厂。流产了。”
黄ju长急道:“什么?又不建了?这不是啊。你们是鑫皇的总裁副总裁,鑫恒眼镜厂投资那点钱,对你们鑫皇来说不是很大啊。”
我无奈说道:“我们董事长不同意,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那这个事情,有点难办了。你说让灯饰集团跟你大通合作的事情,也很难办了。”他很严肃的说道。
我喝了一口咖啡,没有答话。
黄ju长说道:“上边很重视这个项目,而且我们也能确保你们再我们这投资方的利益,包括你们鑫皇,鑫皇,甚至大通,还有灯饰集团,等等都不会有任何问题。难道就诊的没有成功的空间了吗?”
我无奈说道:“我是副总裁,我老婆是总裁,我们好话都说尽了。投资的得失我已经向董事长说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我们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董事长不把钱放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黄ju长有些烦躁了:“你知道吗?就要到换了,把你们鑫恒做好,再加上另外两个厂子,我的机会就更大了。所以,一定要把这事情扮成。”
我没有插话,我们和他们,是两种不同的游戏。我很平淡地继续抿着咖啡杯:“黄ju长,你知道吗?我和灯饰集团合作不了,对我个人损失来说。就是我外面的三部车子。”
他看了看我的新胜达,转过头来,说道:“知道为什么上边那么重视你们在我们辖区投资吗?你们鑫恒眼镜店一旦坐落在亿万厂区旁边,你们那个地方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工业圈,就马上有几家厂方也答应在那边建厂了。就准备要换了,现任的几年到退休年龄了,这个空缺,牵涉到很多人的命运。有的会高升,有的会调整到二线。而你们鑫恒,决定着那么多人的命运。”
我苦笑道:“不会吧,我们小小的鑫恒,有那么大作用啊?”
黄ju长说:“我们的副市已经在湖平市呆了很多年了,如果这一次不能扶正的话,估计以后。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年龄在下届就到杠杆了,就不会提了,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黄ju长激动得有点红的双眼。说:“局长,你也在考虑你自己的升迁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继续说道:“开区的土地,可以免费给你们。你们资金不够,我们可以帮忙银行贷款解决。只要你们愿意身先士卒投资下来,在这个月份完成投资的仪式,你需要我们这里做什么,什么条件只管提。但是。你们必须一定要确保这个月签yu然后马上去奠基仪式。”
我笑着,给他一支小熊猫。给他点上。
我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我笑着说:“黄ju长,办法不是没有,就是看你敢不敢做的问题。”
黄ju长很激动:“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啊。”
我说:“方案有两个,第一个是。现在我们鑫恒缺钱,不是缺钱,而是董事长不批,没钱给我们,让我自己想办法。既然我们没钱,那么你们能不能让我们鑫恒跟其他公司,比如大通啊或者你说的还有两三家工厂也要落户我们亿万厂区周围的工厂,跟我们合作。资金呢,当然是人家出,我们鑫恒出技术和品牌。这样不就可以达到我们鑫恒投资办厂的目的吗?”
黄ju长不高兴道:“你说可能吗?”
我不理他,继续说第二个:“第二个方案,嘿嘿,索性你和我,去注册一家公司,商标跟鑫恒相似。然后你再来联系大通和其他公司合资。一样市政府出地,大通等工厂出钱,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和你,空手就是合资厂的股东之一了。”
黄ju长沉默着,我似笑非笑,咱这招空手套白狼,有点狠啊。不过就是看上了他那么拼命想要拉着我们鑫恒落户市区内的原因了。
沉默了很久,黄ju长摇着头说道:“这事情非同小可。第二个方案,搞不好就坐牢了啊。”
我笑着说:“你这话我不同意。哈哈。牢嘛,我坐过。滋味当然不太好,我当然不可能再害我自己进去一次。”
“你坐过牢?”黄ju长惊愕道。
我笑着说:“拘留所,打架斗殴。”
“哦,年少轻狂啊。”
呵呵,他哪里知道我什么时候年少轻狂了,也就是几个月前生的事情。
我又鼓动他道:“黄ju长,我们一个小小的鑫恒眼镜店,用多少钱投资啊?不多啊。而且第二个方案这件事情不可能弄不好的。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四个。都给他们股份,大家在同一条线上,心知肚明,都有收获。就不会出事。而其他的人,不知道内情,他们能说什么?”
黄ju长苦瓜脸说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和副市长汇报一下大概情况啊。”
我说:“你们考虑吧,有时间晚上出来喝酒。”
黄ju长说:“不了,没有时间啊。晚上还有很多个应酬,没办法,都是为人民服务啊。”
我在心里笑了,为人民服务?笑话。跑那么应酬,说来说去也都是在为自己谋求高升的路子。鑫恒在他们的辖区内建厂,就同时有几个厂区落户在我们鑫恒亿万周围,也就是有几个工厂也落户到我们鑫恒周围,到时候他们在竞争什么市长职位的时候,就增添了几个为湖平市办好事的几个重要砝码了。唉,说来说去,鑫恒建厂,对他们几个来说那些钱,分分钟可以搞定的啊。我就是想要趁势捞一笔。拿着钱还了少扬和晓东。欠着人家的钱就是不舒服。
我跟魔女说鑫恒建厂的事,缓一缓,魔女已经知道了我跟局长谈的内容了,对我说道:“你想从他们身上捞油水啊?”
我笑着说:“个个都脑肥肠油的,怕什么啊,再说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很多,他们跟其他企业压一压,钱就出来了。我们干的又不是犯法的事情。”
魔女笑着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说:“他那么毕恭毕敬的,咱不动他脑筋,真对不起咱自个。”
两天后,黄ju长给我短信了:老地方,一起吃个饭。
又来到这个咖啡厅的包厢里。今天他的气色不错啊,我帮他点了他喜欢的咖喱炒饭,我要了牛排,两瓶红酒。
我给他倒酒,他说道:“殷然,你的建议我跟副市长说了,副市长说都是为了地方经济的展,都是为了老百姓过好日子,有些事情就特事特办。”
我呵呵笑道:“那是,现在各地招商的竞争环境很恶劣啊。比我们做销售竞争还要激烈。”
黄ju长苦笑道:“招商招得好不好,地方经济展的快慢,是考核官员的硬指标。这个。唉。很无奈啊。第一个种方案你有多大把握?市政府招商规定,你们鑫恒如果用鑫皇的名义,可以免费提供土地的使用权的。”
呵呵,先搞定一项,不用买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