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看向曹猎说道:“我现在怀疑的是,山河印不是你们曹家的祖先创建,而且,山河印的灭亡也不大对劲。”
曹猎不敢辩驳,可一时之间也不想承认李先生的推测。
他父亲说过,山河印的曹家的产业,没有人可以把山河印从曹家手里夺走。
可是再仔细回想起来,曹家的崛起,应该是在他父亲这一代才开始,确切的说,还要得益于他的姑姑嫁给了武亲王。
如果几百年前曹家创建了山河印的话,那么曹家的实力,应该远远不只是现在这样。
试想一下,已经牛了几百年的曹家,岂不是真真正正的地下皇族?
虽然他觉得曹家的实力已经很强大很强大,强大到即便山河印已经不存在,他依然可以在中原绝大部分地方肆无忌惮。
可是依然和有几百年积累出来的那种强大,相差甚远。
想到这,曹猎也只能微微点头。
“你父亲在哪儿?”
李先生问。
曹猎看向李叱,李叱回答:“在棋盘山。”
李先生觉得这棋盘山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说过。
恍惚了一下,猛然记起来,刚才余九龄说那个年产十万头猪的地方就是棋盘山。
所以李先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家族产业转型了?”
曹猎:“......”
李叱:“......”
余九龄:“......”
李先生在进梅园的时候还和余九龄说过,等他要办的事处理好之后,一定得去看看棋盘山猪场。
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么快就要去了。
说走就走,半个多时辰后,他们已经出了梅园,队伍在廷尉军黑骑的护卫下,出豫州城赶往棋盘山。
马车上,李先生对曹猎说道:“你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我们必须要见见他。”
曹猎叹了口气,他其实不大敢去,他怕被父亲骂。
尤其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相见,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好,心中那种自己是个不孝之子的感觉,越强烈。
强烈到一定地步之后便是恐惧,不敢去见父亲,害怕看到父亲的眼睛。
但是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更想知道山河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李先生说的那些人,又到底是些什么人。
李先生说他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父亲知道的这些连他都没有告诉过......
要么是不能让他知道,要么是不敢让他知道。
可能这一路上,唯一一个开开心心的人就是余九龄了,因为他真的很自豪啊。
马上就能让李先生看到他亲自指导下的猪场展有多蓬勃,这骄傲感就油然而生。
“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夏侯琢看出来余九龄的兴奋,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怎么能不开心?”
余九龄坐在马车上晃荡着腿,一脸自豪的说道:“棋盘山里的猪,如果没有我,会那么家族兴旺吗?让我师父看看,那万千猪仔都是我的功劳,当然高兴。”
夏侯琢:“......”
余九龄:“你为何如此表情?”
夏侯琢:“......”
余九龄认真的问:“我特么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夏侯琢认真的回:“这倒也没有。”
余九龄往后一躺,枕着自己的胳膊,美滋滋的说道:“我师父说了,这天下他就承认我一
个徒弟,当家的厉害不,当家的可都不能向李先生叫师父的。”
夏侯琢:“你们学的不一样。”
余九龄:“那是,师父最好的学问,只传我一人。”
夏侯琢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事余九龄是对的。
李先生那般大才,甚至可以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人家李先生自己最得意的也是养猪,这还能怪九妹骄傲自豪了?
余九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师父说,能跟他学本事治国平天下的,大有人在,可能跟他把养猪学的这么好的,就我一个。”
夏侯琢:“求你闭嘴。”
余九龄:“师父刚才还教我呢,以后我养出来的猪,要起个名字,还要到官府报备注册,普天之下只有我养的猪才能叫这个名字,其他的都不能。”
夏侯琢:“我给你磕一个吧,你闭嘴好么。”
余九龄:“磕吧。”
夏侯琢一抬手,余九龄立刻就翻身避开了。
另外一辆马车里,曹猎一直都沉默不语,坐在他对面的李叱当然知道曹猎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伸手在曹猎肩膀上拍了拍:“不要太紧张。”
曹猎道:“我没有紧张,刚才确实在担心见到我父亲后该说些什么,会不会显得生疏,显得尴尬,但这会儿没想那些。”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山河印。”
曹猎看向李叱:“李先生的意思是,在大概几百年前,有一个或者是几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来了这里,然后用他们脑子里超过我们的想法,创建了山河印。”
李叱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曹猎问李叱:“那他为什么不说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也不说他自己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