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了眼目光清澈的小蹬蹬,说:“我不能保证蹬蹬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品性纯良的好人,但至少我会尽力去教导他,在他犯错的时候及时制止他,哪怕是要打的他头破血流,至少能让他不染上坏毛病就好。就好像人身上长了毒瘤要割掉,难道因为痛就不割,任毒瘤越长越大,危及生命吗?”
“爹,你觉得大伯年纪大了,教育也没用了,所以就只能包庇他了?只要爷爷痛下决心,什么时候都能纠正大伯的毛病,即便不能让他完全改正,至少也能约束着他一些。”白若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就说大伯的懒病吧,在村里快出名了,我们帮他们下地,大伯却不见人影,爷爷如果真是为了他好,打也该打的他下地了。”
“当然,父母也得给子女做好榜样,关于下地这事,爷爷自己就爱偷懒,又喜欢拿架子,说什么秀才怎么能下地,落了面子。既然这样,当初干嘛要讲究什么耕读世家?不是笑话吗?”
白若竹一番说辞下来,白义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他替他爹脸红,也替自己没有白若竹想的透彻脸红。
“爹,你该孝顺爷爷、奶奶的,我们不反对,毕竟他们生你养了你,但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是非对错,不要胡乱施舍自己的同情心,爷爷是个读书人,按理说懂的道理肯定比村里不识字的庄稼汉多,可他做的好些事连许多年轻后生都不如。”
白若竹说着轻哼了一声,又说:“不是我替大伯和三郎说话啊,爷爷这样态度就是害了他们,他们能成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家长的教育问题。”
林萍儿听的心里直叫好,她女儿说的真好,老爷子就是活该,自作自受!不说远的吧,就说三郎偷玉佩那事,老爷子有什么难处不能公正处理?还有白义博醉酒疯那事,换别的人家都要把儿子绑在门口打呢,看看老爷子,就顾着心疼了。
说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简直就是侮辱了“父母心”的真正含义!
“唉,若竹你说的在理,爹不该冲你吼,但那毕竟是我的亲爹,我不能说什么。”白义宏觉得很疲惫,无力的摆摆手说:“算了,你们去睡吧,明天还得下地呢。”
“对了,我找周掌柜借了两名帮工,明早就到,咱家地里的人手应该够了,明天咱们再按今天这样摆两桌,让大家都吃好了。”之前回家事忙,白若竹都把这事给忘了。
林萍儿一听高兴起来,“太好了,那咱家地里的活也不会耽误了。”
白泽浩也咧嘴笑,“还是小妹能干,就是明日又要辛苦小妹了,明早我早点起来帮你洗菜啊。”
“好,谢谢大哥了。”白若竹也冲大哥笑起来,还是大哥最疼她了,不像二哥总弹她额头。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起来给蹬蹬换尿布、喂奶,很快就听到院子里的劈柴声,她心想大哥起的还真早呢。蹬蹬吃好又继续睡了,白若竹三两下盘了头,走出了屋门。
呦,她这才现,大哥是在洗菜呢,砍柴的原来是二哥,是怕她白天一个人在家柴禾不够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