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开业三天后,白若竹便不再去铺子里盯着,把铺子里的事情全全交给了来福嫂,家里其他人也会轮班去铺子帮忙照应着。
这三天下来,生意十分的好,开业当日孟老夫人买下了店里最贵的披肩,还订了一条福字花腰封,和暖手筒,其他人也都有买了东西,白若竹按贵宾价都给了八折。
这天她待在家里,继续躲房间里给江奕淳做貂皮背心,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收了线,完工了。
她轻柔的摸了摸光滑的皮毛,忍不住想到了他那头墨,她有些懊恼起来,那日在车上,她连头都梳不好,简直有辱她聪明能干的威名。
想到这里,她急忙把背心收好,坐到了屋子梳妆台前,对着黄铜镜梳起了髻,不过她给自己梳的是男人髻。
头被高高的梳到头顶,然后按着江奕淳喜欢的样子绾好,再插上一根簪,嘿,还真的有些公子哥儿的清爽啊。
她反复练了几次,梳的越来越整齐,越来越端正了,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是二哥回家吃午饭了,不过听动静还带了些朋友回来。
她从窗户探头出去,就看到二哥身边跟了些穿直裰的学子,倒没有衣着过于华贵的,甚至有两人穿的十分朴素。
“这里就是你家住的地方啊,你可真是沾了孟大人的光了啊。”一名学子开口说话,语气有些酸,白若竹眯眼睛看了看,那不就是二哥上次说的第二名么?
第二名说话间刚好扭头看向院子,正好跟从窗户探头出去的白若竹撞了个正着,他愣了愣,那目光似乎有些惊艳。
“泽沛,你还有个弟弟啊?文采如何?”他见白若竹钻回了屋子里,扭头朝白泽沛问道。
白泽沛没有看到白若竹,以为他问的是小四,说:“我弟弟才六月,但已经可以写字画画了,过了年就要找私塾读书了。”
付生庆愣了愣?刚刚那个不止六岁啊,如此颜色的美男不是他弟弟吗?难道是下人?付生庆想到这里,看向白泽沛的目光更多了些嫉妒的味道。
白若竹之前把付生庆的惊艳看到了眼里,急忙退回屋里来,她暗怪自己忘了自己还是男子髻。
“泽沛,你同窗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赶紧进屋坐吧。”林萍儿迎上去说道。
白泽沛跟众人介绍,众人齐齐朝林萍儿行礼,林萍儿为白泽沛交到朋友十分高兴,问:“你们用过午膳了没?就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其中这群人本来就是来蹭饭的,听了林萍儿的话立即答应了下来,跟着林萍儿进去了堂屋坐下喝茶。
白义宏洗了手敢了过来,跟几人寒暄了几句。方桂枝则赶紧泡好了茶,给他们送了上去。
汪彩月以为白若竹在屋里睡着了,到她屋里找她,小声说:“小妹,二弟的同窗来了,你去帮忙炒几个菜吧?”
她进屋看到白若竹正在梳头,心里更以为白若竹刚刚睡醒了,却不知道白若竹刚刚梳了男子髻。
“大嫂,我马上好啊。”白若竹梳头水平还是不行,汪彩月看不下去,主动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圆髻。
梳好头,她抱着睡着的蹬蹬跟着大嫂出了屋子,如今蹬蹬白天还有睡两次,早上这次时间短一些,但差不多也要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