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得了鼓励,也有了些信心,可见杜茯苓一碰就惨叫,不放心的问:“她叫这么惨能行吗?”
“不用理她,一点点痛娇气的不得了,你扶住她不要让她乱动就好。”白若竹说道。
许兴点头,两人开始准备,白若竹拿镊子把断齿对上,然后另一只手用镊子夹了固定的钉扣对准位置,然后对许兴说:“好了,就这里,你慢慢用内力,不要理她怎么叫唤。”
因为一头要接到断了的牙根上,还要接到牙根的内侧和两侧,就免不了要顶开贴着牙根的部分牙龈,于是杜茯苓痛的连连尖叫起来。
孟老夫人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想出去,可又好像白若竹这断齿重接是怎么做到的,最后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捂着耳朵看了起来。
许兴一开始很慢,但很快就掌握好了力度,后面的固定要快了许多,但就这样,牙齿接下来也用了大概一刻钟时间。
杜茯苓途中惨叫了无数声,好在许兴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侍卫,面对她那吵死人的噪音依然能不动声色,就连白若竹都佩服不已,她已经吵的像敲晕杜茯苓了。
这时候杜茯苓痛的额头碎都被汗打湿了,可惜看到孟老夫人眼里,并没觉得她是痛成的这样,反倒认为她是喊累的。
杜仲书几乎没看到什么,因为许兴的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如今十分后悔留下来了,不但没偷师到半分,反倒因为杜茯苓的惨叫丢尽了面子。
“好了,你活动一下,上下牙咬合,先轻轻的来。”白若竹说道。
杜茯苓一边抽泣着一边照做,她的牙齿基本看不出是接上的,嘴里也不漏风了。
“好疼!”杜茯苓又惨叫了起来。
白若竹心里偷笑,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刚刚接上会有轻微的疼痛,你这牙根神经没碰到,也没出多少血,不会有多疼的,难道还能比生孩子疼了?人家生孩子也没你叫的那么惨。”
孟老夫人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啊,我们生孩子也没你叫那么惨,这么娇气,以后生孩子可怎么办啊。”
她说着还起身凑过去看了看,见到杜茯苓的牙齿完好的接到了嘴里,眼里不由露出赞许之色,对白若竹说:“你这医术可真是高明啊!”
白若竹不好意思自己居功,说:“多亏了许侍卫的帮忙,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她,看来我也得练练内力了。”
老夫人听了很高兴,当即就赏了许兴二十两银子,许兴十分高兴,朝老夫人谢恩之后,又朝白若竹道谢,如果不是白若竹有好差事想到他,他也入不了老夫人的眼,也得不了这赏银。
白若竹要了纸笔给杜茯苓写了药方,让她连喝三天就可以了。杜茯苓心里更加恨白若竹了,哭哭啼啼的不想跟她说话,杜仲书只好接过药方,代替妹妹朝白若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