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到底藏哪了?或者他还有什么据点?”江奕淳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痛的要瘫倒在地上,可两边琵琶骨被铁钩穿过,被铁链子挂着,他往地上倒会更痛,所以他已经痛的虚汗淋漓了,却还要强忍着站住,不能扯到了铁链子。
“真的不知道吗?”江奕淳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拿一种药水涂到了犯人的伤口上,犯人叫的更惨了,到最后连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真的不知道,他大概又病了吧。”那人终于顶不住,把周珏经常会病,然后采|补他们这些手下的事情讲了出来。
江奕淳听的一阵恶寒,觉得反胃的厉害,直男几乎都受不了这种事情。
等他确定所有犯人都对白若竹没有威胁之后,才让人把审问的结果汇报了上去。眼看着天快亮了,他就在司里休息了一个多时辰。
天一亮就有侍卫来报,说通政史大人到了,请他过去叙话。
江奕淳的心沉了下去,他以为通政史下了密令不会过来,却不想那位大人如此重视此事。想到通政司在密令里写“必要时除掉白氏”,他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很快,他去见了通政史孙成超,他师父吴云峰也在一旁。
看到他一脸的疲惫,眼底还布满了血丝,吴云峰急忙说:“孙大人,奕淳虽然没能抓到周珏,却捣毁了他们在北隅城的据点,也算将功补过了。”
孙成超抬手示意吴云峰不必多言,他笑着说:“知道你护短,可我也没责备他的意思,就是问问情况而已。”
吴云峰赔笑着说:“大人说的极是。”
孙成超把视线转到了江奕淳的身上,声音也严厉了几分,“你赶回来的挺快,也算尽心尽职了。”
“属下不敢辜负大人的委派。”江奕淳低头说道。
“确定了白氏没把缝合术交出去?”孙成超突然问道。
“属下把守的时候曾经和周珏交手,他无法寻到白氏,昨日趁着白氏庄子开业扮成女子混入,打晕了白氏企图带走,却被我等给拦下,最后受伤逃离。他还一直没机会逼问过白氏。”江奕淳故意把周珏第一次找白若竹的事情给避了过去,之后两次通政司不少人都知道,他想孙成超也不会只问他一人。
孙成超没说话,在屋里跺起了步子,半晌才说:“白氏终究是个隐患,保险起见只能除去了,奕淳你怎么看呢?”
江奕淳心跳不由快了几分,他垂头语气平静的说:“白氏或许对朝廷还有用,而且想捉到周珏,便只能拿她当诱饵了,如果能活捉了周珏,倒可以跟承水谈些条件了。”
孙成超突然大笑起来,“你到是好算计啊,你真舍得用你孩子的娘当诱饵啊?”
旁边的吴云峰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这段日子忙碌,加上女儿又重伤需要人照顾,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当然,他第一时间的理解是白若竹有了身孕,怀上了江奕淳的骨肉。
此刻,江奕淳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努力让自己平静的回答:“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朝廷的利益重要,奕淳深知这一点,也时刻都不敢忘记。”
“是吗?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孙云超突然冷下了脸,声音阴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