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忍不住皱眉,“就是苦杏仁带毒,也是生杏仁容易使人中毒,你们做点心都是烤、煮过的,怎么会让人中毒呢?你们那批货还剩下了吗?让我看看。”
王娘子摇头,“早用光了,做的杏仁酥也早卖光了。”
看来物证只有在官府能看到了。
“后来官府让我们找证据,说如果能证明杏仁跟我们无关,就把铺子还给我们,当家的也能免了牢狱之灾,我们今日就去找那商人讨个说法,哪知道人没找到,我们回来的路上,当家的就被疾驰的马车给撞了。”王娘子又说道。
“你们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套算计了吧?你好好回忆回忆,当然最好是能找到那个供货商,或许直接告诉官府是供货商卖你们的毒杏仁,让官府去抓人。”白若竹说道。
王娘子点头,说:“好,我再想想办法。”不过她虽是这么说着,神色却格外的暗淡,想来她是没什么办法的。
白若竹不忍心王家这样百年老铺子被人给毁了,尤其她十分欣赏王家夫妻做生意以品质为品,宁愿赔钱也不做砸招牌的事情。
她想了想问:“给你们供货的是什么人家?姓什么,平日里如何联系的,我想办法帮你们找找人吧。”
王娘子露出吃惊之色,“这、这太麻烦你了吧?”
“我一直佩服你们做买卖的理念,也不想看到你的铺子被人夺了去。”白若竹说的。
王娘子感激的朝她道谢,然后说:“那人叫周兴业,就是给我家供些杏仁、桃仁、核桃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富商,只是听说他有个亲戚做布匹生意的,在北隅城很有名,如果有他那亲戚帮忙,我们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白若竹眼珠子转了转了,做布匹生意的周家,还在北隅城做的很大,那就只有王夫人的娘家了。
王夫人就是在孟府算计过于红袖的那位,最后弄下来是她丫鬟意外撞的于红袖差点小产,然后丫鬟害怕被责罚,跳湖自杀了,而官府也查不出什么,最终放了王夫人回家。
不过王夫人最近也不怎么好受,孟老夫人已经在不动声色的找她的麻烦了。只是白若竹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王夫人去暗算于红袖,搭进去一条性命不说,恐怕也要毁了她相公的仕途了。
“那周家是有女儿嫁给典籍官了吧?就是王家。”白若竹问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王娘子说完脸就垮了下来,“怎么,若竹你认识的人吗?”她那表情和语气明显是怕对方是白若竹的熟人,白若竹不肯帮她了。
白若竹摇头,“只是听说过,你放心吧,这事我帮你查。”
原本她不会打这样的包票,可如果是那个王夫人的事情,她就真的不会有半点客气了。
“那太谢谢你了。”王娘子说道。
很快崔帆送了药回来,白若竹交待王娘子怎么熬药,服用多少,这才告辞离开,走之前她给了王娘子一瓶药油,说:“王大哥受伤的地方明日可以擦这瓶药油,但他不能在郁郁寡欢的了,否则外伤还了,精神不行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