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朗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说中了,他立即宣了大夫来检查,大夫给李梅娘把脉后,确认她有了身孕,而且马上就三个月了。
乔启宇气的直瞪李梅娘,说:“无耻的妇人,竟然还给床上弄了血,说是你的元红,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李梅娘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吕明朗拍了拍惊堂木,问:“李梅娘,你老实交待为何要陷害乔启宇,肚子的孩子又是谁的?是否是你那奸|夫命你陷害乔启宇的?”
李梅娘视线从手指缝里悄悄看出来,扫了一旁的吕文林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哭个不停。
最后,吕明朗没了耐心,可李梅娘有身孕不好用刑,只能派官差去李家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搜到有用的物证。
没多久官差就赶了回来,把一些物证呈给了吕明朗。
最大的是一副画卷,吕明朗把画卷展开,看到一副山水画,旁边还题了诗,下面写了“柳宗泽”三个字,还盖了私人的印章。另外还有个玉佩,是男子挂在腰间用的,上面也刻了个“柳”字。剩下就是些簪饰,只是上面的特征没前面两样明显。
“通判柳宗泽吗?”吕明朗小声嘟囔了一句。
在丹梁国内,通判也叫知事通判,属于府尹身边的副职,而武官身边也有知军通判,这一职位负责粮运和水利方面的事宜,官职不算高,只有八品,却有些监察的作用,可以直接向皇帝汇报府尹的情况。
“李梅娘,你私下跟通判柳宗泽有来往,孩子是他的吗?”吕明朗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大声问道。
李梅娘有些忡愣的看向吕明朗,“什么、什么通判?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你不用狡辩,物证已经在此,你还如何隐瞒?来人,去把通判柳宗泽找来问话!”吕明朗吩咐道。
乔老爷听到了柳宗泽的名字,突然一拍大腿叫到:“竟然是柳家,是柳家害我!”他急忙看向吕明朗,说:“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小人之前把铺子租给了花想容的老板白若竹,隔壁柳家铺子也同样租给了白若竹,但我今天才得知,柳家突然毁约要收回铺子,赶花想容离开,想自己做那生意。而他们前阵子一直趁我家急用钱要买我家的铺子,就是我儿被李梅娘欺上门来讨个说法,那柳家的夫人恰好就在场。”
他飞快的把柳夫人帮了乔启宇,而乔启宇感激她,劝着家里把铺子卖给柳家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女人跟柳大人私通,又来陷害我儿子,这一定是柳家的阴谋,好逼着我把铺子卖给他们!”乔老爷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要不是乔启宇帮他顺气,他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了。
吕明朗把乔宝生说的话消化了一下,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白若竹的编织馆生意太好了,柳家眼红要收回铺子,结果白若竹还租了旁边的铺子,所以柳家就设计了乔家,好自己买到铺子,然后彻底的赶走花想容。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官今日要好好审审这事了!”吕明朗气愤的说道。
柳家那边,官差登门说传唤柳大人,柳夫人急忙问清楚了情况,结果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白若竹太狠了,这是要弄臭柳家和她家老爷啊。柳宗泽也气的不轻,走的时候拿眼睛狠狠的剜了柳夫人一眼,意思她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好,太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