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红衣,加上常年习武十分的健美,那样一步步到说话的人面前,竟然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对方知道武樱功夫好,脸色变的有些白,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想干什么?”
学宫的先生忍不住皱眉,还是学宫百里挑一的才子,怎么这么懦弱,实在太丢人了。
武樱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举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从腰侧拿起一块腰牌给他看,说:“这位公子怕是搞错了,我也是西北大营的士兵,是隶属于护队伍的,不是家属。队伍带上我这个女兵只是为了某些时候方便一些,跟我哥哥无关,难道因为你入选了代表团,你有亲戚也在队伍中,就叫搞特殊了?按你那么说,古时杨家将父子一门一共打仗报效国家,岂不是规矩都不容了?”
那人被武樱噎的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半晌才说:“我们都是男人,需要什么女兵,你这是狡辩吧?”
武樱轻蔑的低笑了一声,“我需要狡辩吗?你不服气也可以叫家里的姐姐妹妹来当女兵,或许就能同路了。至于兵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行军打仗最忌追问不该问的事情,你问那么详细,不是有什么图谋吧?”
“你……”那人气的脸都红了,却无法辩驳下去。
江奕淳举了举身边的茶盏,说:“武樱是本官安排保护本官家眷的女兵,这个也是规矩允许的,你们就不用替本官多操心了,有时间不如多看看书,想想比试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如今最重要的是代表北隅学宫参加比试,给学宫和北隅城争光,而不是为了其他小事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这一路上没少有人闹出幺蛾子来,而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比试上,就是找茬,如今被江奕淳点明了,文院长也有些不悦,这份不悦并非是对江奕淳的,而是觉得如今的学生太过心浮气躁了些。
武樱说完话又坐回了白若竹身旁,那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保护大人家眷的女兵,你们不服气也可以叫姐姐妹妹来当女兵啊?
白若竹嘴角带了笑,给武樱夹了快肉放到她碗里,示意她赶紧吃饭吧,武樱冲白若竹笑笑,埋头吃了起来。
武樱和白若竹的互动也表明了一件事,武家已经不再和江奕淳对立了,单友慎眸色深了几分,眼底闪过恨色和鄙夷之色。
出之前,武樱和武柏已经顺利的找出了挑唆武烈的人,揭穿了他的恶毒用心。后来因为武柏要代表北隅学宫参赛,武家夫妇十分不放心,他们就武柏一个儿子,人又有些憨直,武烈的位置特殊,恐怕别人算计不到他,便会去算计他的继承人。
武家夫妇不想白人送黑人,所以死活不同意武柏代表北隅学宫出赛,可武柏却始终坚持要去参加比试,最后武樱提出随队保护大哥,武烈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江奕淳,江奕淳也不是小气的人,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武烈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说要请江奕淳喝酒,结果男人酒过三巡话就多了起来。武烈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江奕淳也十分欣赏他敢作敢当的爽快性子,结果一顿饭吃下来,两人直接成忘年交了。
所以这也是为何其他人不能带家属、随从,只有武柏可以带了武樱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