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又急忙朝旁边的队伍看了看,宣朗学宫旁边是南阳学宫,立即竟然也占了两名女子。
武樱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轻轻扯了扯白若竹的袖子,问:“怎么他们队伍里还有女子,难道是女学员?”
白若竹又看了看,还有几支队伍都有少数女子,唯独北隅学宫、天府学宫、宝庆学宫的队伍里没有女子,就连长安学宫里也站了两名女子,前一天起冲突的时候,竟然也没碰到。
“怎么没听说过有女学员参赛?难道赛制有变化?”白若竹也看的一头雾水,难道丹梁国时下格外的开,可以女子同男子一起读书了?
大概是两人的对话被旁边人听到了,一名娇小的江南女子捂着嘴轻笑了起来,问:“你们北方女子不读书吗?”
这话可问的不怎么礼貌了,什么叫北方女子不读书啊,江南是文化达,但也不能这样小瞧了人吧?别说直性子的武樱了,就是白若竹听了也十分不爽。
“瞧这位姐姐说的,我们北方就是一般乡间女孩都要读书识字呢,怎么会不读书?”白若竹暗中扯了扯武樱,示意她不要在这里跟人起冲突。
“那你们有什么可大将小怪了,如今圣上赞同女子读书,女子也参加比试有何不可?难道你们的队伍没有女子?”说话的女子还笑了起来,一边脸有个梨涡,显的格外的甜美,可那话却是越的刺耳了。
白若竹朝台上看了一眼,果然见文院长他们脸色十分不好看,北隅城地区西北偏远地区,做学问的女子没有南方那么多,甚至文院长他们根本不知道本次女子也能参赛。
果然,台上长安学宫的院长张秀泉看了一眼就大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文西则的肩膀,说:“文院长,你们落后了,连个能拿得出手的女学员都没有,别说你们北隅学宫还没有办女学?”
文院长脸色十分难堪,这方面他们确实落伍了,去年比试的时候都没用女学员,不过只是年初宫宴的时候皇上说了句:“女人即便无需考取功名,也可以进去学宫读书,让我们丹梁国也能多一些女学士,莫要输给承水国了。”
之后多地就办起了女学,就是北隅城也有,只是西北到底闭塞一些,北隅学宫还没有特别去设置女学。而比试中都有女成员,明显是为了给圣上看的,赛制里虽然没要求必须有女子,却也能因此出彩。至于没有女成员的队伍,自然会被规划为落后的地区了。
文院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心里暗骂张秀泉这个老匹夫怎么总喜欢落井下石,可嘴上却有些答不出来。
台上北隅学宫的先生们都涨红了脸,张先生因为之前收了伤,一生气就咳嗽了起来,突然,他眼中闪过亮色,他怎么忘了那两人了?
“张院长就别乱操心了,谁说我们没有女队员了?昨日你来闹事没见到吗?不过是我们路上遇到歹人刺杀,她们受了些惊吓,今日就没有上场。”张先生大声说道。
文院长瞪大了眼睛朝张先生看去,这种事情可不能做意气之争啊,不过他很快又觉得可行,就是白若竹不能帮忙参赛,武樱也能撑撑场面。
想到这里,文院长冷静了下来,笑呵呵的说:“是啊,张院长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