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不断对北地学生进行侮辱,甚至还造谣唆使他人陷害本官的夫人,你父亲这个漕运总督是不想当了吧?”江奕淳后面的话听着有些轻飘飘的,可他的神色却不像吓唬人,不少人听了都吸了口冷气,难道江南的格局真要大变样了?
徐盼蕊气的大口的喘气,没有多少肉的胸|脯不断起伏,瞪着江奕淳说:“你算什么东西,还能管到我父亲了?还有我几时说过南北分地而治,你不要因为白若竹就乱给我和我爹扣帽子!”
江奕淳看都懒得看她,冷笑了一声,“哦?你就看看徐大人还能稳坐多久。”
苏蔚蓝脸色惨白,她怕很快就提到她了,急忙对白若竹说:“白若竹,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你们北地的女子,更不该骂你,求你原谅我吧!”
徐盼蕊正吵的凶着呢,却不想自己这边的人就倒戈了,她气的瞪向苏蔚蓝,低声怒骂道:“窝囊废!”
白若竹那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嘲讽之色,“苏蔚蓝,我原谅你了。还有最后一个徐盼蕊,你道歉还是不道歉?说实话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我只让你道个歉已经是很大度了。”
魏老这些评委如今已经听出来不少内容了,自然也猜到是徐盼蕊在搞的鬼了,江南一直有看不起北地人的习惯,就是京城派来的官员和家眷也没少被部分南方官眷排挤,其中最甚的就是这漕运总督了。
徐盼蕊也是女学的学生,所以一些先生也知道以她为去排挤北地官家女子的情况,反倒比她身份更高的淮南王嫡子、嫡女都没有参与到这种阵营之中。
如此看来,白若竹只是让徐盼蕊道个歉,真的是极大度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道歉?这是徐盼蕊过去十几年里没有经历过的,而且对方还是个让她瞧不起又嫉妒的要命的北地女子,她咬着牙突然就笑了起来,“我凭什么要跟你道歉,你说的好听是给男人治伤,可到底看了男人的身体,还不是不守妇道!”
这下子那两百名士兵都怒了,他们中不少人都接受过白若竹的治疗,这女人不仅侮辱了夫人,也侮辱了他们!
白若竹目光冷了几分,但她不想场面混乱起来,就对不远处守着的剑七使个眼色,剑七动了动,还没到跟前,就见一道黑影闪到徐盼蕊面前,啪啪两声脆响,扇了她两个耳光!
白若竹仔细一看,是江奕淳身边的暗卫闪电,看来江奕淳比她更早令了。
“再敢侮辱我夫人,我现在就让人打杀了你!”江奕淳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徐盼蕊被打懵了,她哪里被人这样打过耳光,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两下,加上闪电是什么武功,两巴掌过去她脸已经肿成了包子,嘴角也流了丝血迹下来。如果不是闪电已经手下留情了,怕是她牙齿都要被打掉几颗了。
哇的一声,徐盼蕊就这么当众大哭了起来,她是真的被吓住了,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打的她脸上钻心的痛,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没命了。
她这样一个平日里骄傲的人痛哭了起来,不少人都露出了同情之色,白若竹脸上闪过嘲笑之意,说:“哭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刚刚我被千夫所指时,也这样哭哭啼啼的,会有人同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