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口中的爷爷,就是白福的老爹,当年那个在外面赚了些钱的货郎,取了薄静茹回来的人。
可是如果白芷知道白泽沛根本不是她家的人,怕是要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吧?
“小姑是在京城常驻,还是待一阵子就回高抛县呢?”林萍儿问道。
“我们是随着他大伯三年任满来述职的,到时候看是要回去还是安排带其他地方,但想留在京里应该不容易的。”白芷说着摇头,但脸上没有多少惋惜之色,毕竟京里花销大,也不是轻易好留下的。
白若竹想了想,提醒到:“我爷奶在薄家一直请求舅太爷帮忙救大伯回来,丁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避讳一些的好,别扯到了自己身上,毕竟大伯犯的不是一般的事情。”
白芷脸色变了变,低声说:“爹娘是太宠着大哥了。”
三人又说了会话,相互留了地址,白芷就告辞离开了,她如今要管着丁家的吃喝,还得回去张罗晚饭的事情,倒显得十分的利落能干。
她说会尽快给薄府递帖子,早点去看看老子跟老太太的,只是她这一次没提带着她男人一起去,只提了她自己,可见是把白若竹的提醒给听了进去。
等白芷走了,林萍儿小声说:“其实你大姑跟小姑人都不坏。”
白若竹点点头,是啊,就白义博长歪了,但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在白福重男轻女,没有太过骗宠女儿,所以两个女儿倒没有像白义博那样长歪了。
等母女俩到家之后,就把在外面偶遇白芷的事情讲个了白义宏和白泽沛听,白泽沛倒罢了,白义宏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还说第二天就给丁家下帖子,方便了就过去探望探望。
饭后,白泽沛把白若竹叫到了他的书房,冷着脸说:“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二哥,不是有意瞒着你,是还没找到机会跟你讲呢,就是这会儿你不喊我,我也要来跟你谈谈了。”白若竹正色说道。
白泽沛见她表情严肃,也意识到了事情不一般,不由身子坐的直了些。
白若竹便把现白福和刘氏掩藏了秘密,然后她从刘氏口中套出了真相的过程讲了出来。
白泽沛听完半晌没说话,只是脸阴沉的厉害,竟然显得比江奕淳冷着脸的时候还冷了,可见二哥真的生气了。
别说二哥了,就是白若竹自己刚刚知道的时候也是气了个半死。
好半天,二哥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天大地大的,白姓也不是罕见的姓氏,没了信物,怕是很难找到线索。”白泽沛说道,“还有,这事暂时不要告诉爹。”
白若竹点头,“嗯,我跟娘也是怕爹受不了。”
其实白义宏是被收养的人养大的,本来该感恩,一辈子视白福和刘氏为亲爹娘一般。但是因为里面夹杂了白禄贪墨白元青一千两银子,又背弃承诺不送白义宏去读书,还把他当奴隶使唤,再加上把人家的家传信物都给偷偷卖了,所以恩情再大也挡不住白福夫妻的那些罪行了。
“这事我会操心着的,你也别担心的太多了,别什么都自己扛。”白泽沛说着抬手揉了揉白若竹的顶,就好像妹妹还是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