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白福大声吼了起来,气的脸都红到了脖子。
可惜白若竹根本就无视他,继续说:“三日后的夜晚,老爷子的友人突然来访,怀里抱了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曾经跟老爷子一起考举人时相识,说自己妻子生了孩子就病故了,他也因为得了肺痨而命不久矣,因为找不到亲人帮忙,只好来求助老爷子了,对不对?”
这次白福喊不出来了,他呆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白若竹怎么会查的这么细致,难道白元青没死?
“那人名叫白元青,所以上次老太太一激动说漏了嘴,老爷子就喊着说我爹就是白家人,因为他亲生父亲确实也是姓白!”白若竹继续说道。
众人听的惊讶不已,白福也回过神来,瞪着白若竹说:“简直是胡编乱造,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白元青!”
白若竹冷笑起来,“是吗?我可是找到证据了,当年你们一起赶考,还一起给一家酒楼提了诗,上面署了你们二人的名字,难道还有错了?”
这一点白若竹没唬白福,她之前叫剑七通过商会去查当年的事情,因为隔的日子远了,也没查到有用的东西,倒是现了白福和白元青共同提名的诗作。
“那白元青不仅带了孩子来,还拿了一千两的银票,他恳求你帮他带大孩子,说其中五百两赠与你,另外五百两作为孩子的抚养费和读书费,希望你能让孩子读书,将来参加科举。他还给了你一样信物,说如果孩子有朝一日能考中举人,再把信物给他,让他拿了信物认祖归宗。”白若竹越说声音越大,因为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白义宏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嘴里嗫嗫的说:“这、这是真的吗?是我没用,怎么可能考中举人,所以我就不该知道这些。”说完他痛苦的捂住了头。
林萍儿心疼的扶住了他,白若竹也走到他另一边,拉下了他的手,对他说:“爹,我知道真相会让你受不了,本不想这样告诉你,可今天老太太抖了出来,还说了那些不要脸的话,这事就不能不说清楚了!”
“你骂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刘氏叫了起来,被白若竹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她气的恨不得上去撕了白若竹的嘴。
白若竹怒极反笑,“长辈?你们配做长辈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这些年为何要隐瞒此事不让人知道,不就是怕人知道他是个背信弃义,虚情假意的小人吗?”
白禄这会儿听了明白,他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看着白福问:“大哥,这是不是真的?你收了人家一千两银子,答应帮人家养孩子,那为何不让义宏去读书?义宏小时候你一直说家里条件有限,只能供着老大,人家亲爹给的一千两银子呢?”
白福被逼问的红了脸,却死硬着说:“根本没有的事情,是这贱|丫头在污蔑我!”
“我说当年你搬去后山村的时候没什么钱,就起了两间屋子,而义宏出生后不久,你突然就又起了几间屋子,原来钱是这么来的!”白禄想起当年的事情,思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族长爷爷,还不止这样,他言而无信不说,还把白元青留下的信物卖掉换钱了!”白若竹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