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在眼里,心道不管贤王这人是不是不讲道理,但他对江阁老的感情倒是真的。
三名御医也吓了一跳,纷纷冲过去给江阁老把脉,却不想白若竹好像闪电一般,突然就到了江阁老面前,几枚银针一出,江阁老就悠悠转醒了。
“江夫人真是好针法,神乎其神啊!”为的御医由衷的赞道,此刻他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写满了崇敬之色。
另外两名御医也纷纷称赞,让刚刚醒来的江阁老又气的不行,他是来告御状的,为什么白若竹一点事都没有,还得了御医们的称赞?看皇上和贤王的样子,是都不想治她的罪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若竹朝三人拱手致谢,谦虚的说:“小妇医术一般,也就下针勉强能见人,也是当初去江南参加学宫比试,路上遇刺,小妇一下子给几十人解毒治疗,倒把针法给练快了。”
皇上眸色微闪,他不由想起当初多亏江奕淳夫妇保住了武柏的性命,后来又挤破了端王的谋反,否则很可能丹梁国现在还处于内战之中。
这样一想,皇上看向白若竹的目光也和善了几分,他一直有些瞧不起这农妇,觉得她配不上奕淳,甚至还找过她麻烦。但如今看来,这农妇确实有她出色的地方,也难怪奕淳要坚持了。
贤王因为之前在守皇陵,并不知道白若竹说的事情,他张了张嘴想询问,但又抹不下脸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皇上见江阁老一脸气愤还要说话,急忙说:“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江阁老就赶快回家静养吧,你这身子经不起折腾了,不要再让病情反复了,朕和百姓还需要你啊。”
这话让江阁老非常受用,“老臣定当早日还朝为陛下分忧,只是老臣一世清名,不能接受他们那样的奢靡做派。”
皇上摆摆手,说:“这是你的家务事,而且养身子怎么就是奢靡了?按你这样说,朕和太后身体不好也不能进补调理了?”
“老臣不是……”江阁老一听急忙解释。
“好了,朕知道你的性子,你两袖清风,宁可自己吃苦,也要为百姓分忧,但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你把身子养好了,才能起到自己的作用,今天就到这了,回去好好养身子吧。”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都退下吧。
白若竹朝江奕淳挤挤眼睛,两人行礼要带江阁老一起离开,却不想江阁老一袖子甩开,“老夫自由贤王接送,轮不到你们假好心!”
“我送老师回去就行了,你们去忙吧。”贤王有些没底气的说。
白若竹朝贤王福了福身子,“那就有劳王爷了,夫君身上的伤也该上药了,就容我们先行告退了。”
一提到江奕淳身上的伤,贤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这会也觉得之前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会不会真的是江阁老太固执了?
皇上命王顺送贤王和江阁老离宫,路上贤王便向王顺问起了八大学宫比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