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点点头,似乎曾经跟着先帝的老臣都格外的佩服和敬重国师。只是到了当今皇上这里,国师年迈不在问卜,皇上也不太相信这些,国师才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你说皇上不会封宁誉为国师吧?”白若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江奕淳被她冷不丁冒出的问题问的有些懵,“怎么问起这个?宁誉让你问的?”
白若竹摇头,“其实师父收我为徒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前世有缘,没想到他临终前才见到我,另一方面是他不放心宁誉,想我入了他的门下,以后多照顾宁誉一二,你也接触过宁誉那人,心思太过单纯了些。”
江奕淳点点头,上次找小四就是宁誉帮忙的,他也佩服宁誉的本事,但宁誉以前几乎不出现在人前,可以说是涉世未深了。
“你恐怕没想到,宁誉跟玉鬓动了情吧?”白若竹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两人都极力的掩饰,可是还是被我给现了,只是如今的情况两人却不好走到一起啊。”
江奕淳立即明白白若竹问宁誉会不会封国师是什么意思了,他想了想问:“那宁誉自己的意思呢?如果他自己不想当国师,我们还能帮帮忙,如果他不想为了不知道结果的感情放弃这个位置,我们可别最后落下了怨恨。”
“他嘴上说要继承师父的衣钵,但我瞧着他还是想着公主的,这事先放一放,谁知道后面会怎样,就是玉鬓自己这一关都很危险了。”白若竹说着叹了口气,玉鬓的死劫何尝不是楚寒和玉瑶的劫难呢?
之后的两天,宫里没再传来消息,太后和皇上都没召白若竹进宫,只是江奕淳每日去上早朝,依旧会被皇上叫去御书房说话。
江奕淳那边说皇上不会降罪白家,当时不过是气头上吓唬白若竹一下,就是楚寒和玉瑶的事情也不会公布出去,只是在宫里秘密审讯罢了,毕竟玉瑶的身世牵扯到了先帝不光彩的一段旧事。
一位皇帝睡了自己的弟媳妇,虽然是被人设计的,但也违背了纲理伦常,实在不是什么好说出去的事情。
“玉瑶他们的事情你继续装不知道,楚寒也不会多说,这件事我们明着不能帮忙,不能多言,只能暗中帮帮了。”江奕淳对白若竹嘱咐道,至于暗中怎么帮忙,自然是两人想办法去调查到底是谁抓了玉瑶,或许能牵扯出当年谋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主子,许阁求见。”剑七突然在门外传报道。
白若竹有些吃惊,她下面那些管事都每五天在白府跟她汇报情况的,她嘱咐他们没大事不要找到江府来,而许阁此刻过来,肯定是有急事了,难道是花想容编织馆出什么问题了?
江奕淳起身说:“你忙你的吧,我刚好去查些事情。”说完他出了屋,她的生意他是不轻易去插手的。
这一点让白若竹觉得特别的妥帖,她不喜欢自己嫁人了就成了金丝雀,更不喜欢什么都被丈夫把控起来,她不管到哪个时代,都想做个兼顾家庭和事业的女性。
她唤了章嬷嬷带蹬蹬去外面晒太阳,这才到正厅见许阁。
“主子,属下最近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急着报告给您。”许阁行礼后说道。
“哦?看样子挺急的,说吧。”白若竹说道。
“就是之前迎客来栏杆塌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