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御医可都是夸赞白若竹的医术好的,讲了别说的一噎,不悦的瞪了江奕淳一眼,说:“医术好是医术好,就凭她什么都不会,就不配当国师的徒弟,免得污了国师的威名。”
“国师愿意收谁为徒由他自己决定,国师是何等人物,他自然有他的用意,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江奕淳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一时间屋内气氛紧张,两人剑拔弩张的眼看就要闹翻了。
江学祥急忙咳嗽了两声,低声说:“爹,你身子骨还好的很,选墓葬之地的事情不用着急。”
“早点看好我也早点安心了,本来以为自家出了个能人,没想到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江阁老说的更不客气了。
白若竹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理他干什么,这人动不动就跟疯狗似的,越理他还越来劲了。
这时,坐在离白若竹不远的窦夫人突然笑着开口说:“既然老爷子操心这件事,若竹你做晚辈的也该为老人尽尽心,你不会看风水,你那个师兄肯定会吧,你跟他欢喜不是挺好的吗?叫他帮忙看看呗。”
啪的一声,江奕淳手中的筷子齐齐折断,他只是用指头使劲一捏就断掉了,可见他的指力有多大了。
江奕淳眼中已经积蓄了怒火,窦夫人话里的话当他听不明白吗?他的妻子岂是她们能羞辱的?
想到这里,江奕淳手突然一甩,半截筷子突然就飞了出去,噌的一下插到了窦夫人的手边,几乎是蹭着她手背的皮肤去的。
窦夫人吓的惊呼了一声,再一看,那半截筷子竟然已经深深的插进了桌子里,如果刚刚插到了她的手上,不得把她的手插个对穿了?
想到这里,窦夫人觉得脊背凉,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叫道:“奕淳你做什么?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婶,你要杀了我不成?”
“我只是插死一只呱噪的蚊子罢了,表婶不信自己看看。”江奕淳淡淡的说。
窦夫人听了不服气,伸手要把筷子拔起来,她还不信真有蚊子了,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
可惜,窦夫人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将筷子拔出来,众人都被江奕淳冷着脸的样子吓住了,谁也不敢帮她。
窦宁在男子那桌,自然不好意思冲过去帮他夫人了,倒是他们的大儿子窦兴德冲过来帮忙了,可惜同样是拔不出来。
白若竹在旁边看着都快笑喷出来了,她憋着笑,看向江奕淳的眼睛亮晶晶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江阁老看着把筷子把到脸红脖子粗的窦兴德,气的脸色铁青,他对白若竹说:“既然你不行,就找那个宁誉给我看看。”
白若竹心里嗤笑,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得道之人规矩多,也有自己的傲气,宁誉愿意给谁看是他自己的事,我这个半路才拜师的可说不上什么话。爷爷要是真的急于此事,不如求贤王帮你跟皇上提要求,有皇上给宁誉下旨,他自然不好回绝了。”她说着嗤笑了一声,“反正爷爷也不是第一次麻烦贤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