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亲自去处理了蛊师的残骸——那些黑色的粉末,别小看这玩意,搞不好又是多少人中毒,甚至突瘟疫。
到处理好晒场的一切,才叫病人们都回去了自己的位置,许多人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甚至胆小一些的妇人还追着白若竹问:“还会不会有坏人,会不会杀了我们?”
白若竹心想他们是指望你们去传染疠风给别人呢,怎么舍得杀你们啊?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她安慰众人说:“内鬼已经抓出来了,瘟疫也查出来是养蛊之人恶意放的,如今他死了,瘟疫也就控制住了,只是你们没痊愈的人还得隔离治疗,否则依旧会传给他人。”
众人一听养蛊的人死了,都安心了许多,之后又不由有些唏嘘,谁能看出秀秀那个小丫头是个养蛊的呢?
“你们别误会,真正的秀秀被那个蛊师给害死了,那人扮成了秀秀的样子潜伏在隔离区,好了解我们的行动。”白若竹说道,“可怜秀秀和老张头了,希望这次事情过后,大家能对秀秀家多些照顾和帮助,他们两人是这次灾难最大的受害者。”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都答应以后会多帮顾着张家的。
很快,白若竹又跟初期病区的病人解释了一番,众人又是欣慰却又是唏嘘不已,可怜秀秀那个无辜的孩子连尸骨都没留存。
孙甲这些日子跟着白若竹学了不少,对她越的敬畏,刚刚要不是白若竹提醒,他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他找了机会向白若竹道谢,白若竹冲他笑笑说:“孙大夫,我们很快要回京复命了,这里的病患还有个恢复期,我打算把他们都托付给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他们是要赶着去西域的,别看楚寒这几日安心照顾武柏,并没有说什么,但她从楚寒的眼中已经看出焦急之色了。
孙甲惊了一下,“不行不行,我医术跟你差的远了,你要是走了,我肯定顶不住。”
“我教你还不行?了解了治疗疠风的一系列办法,我再教你几套救急的针灸术,你肯定能独当一面了。”白若竹说道。
孙甲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他突然就跪到了地上,朝白若竹磕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白若竹吓了一个激灵,怎么就突然跪下了,一个比她爹还长几岁的长辈给她下跪磕头,这不是折她的寿吗?
她急忙伸手去扶孙甲,佯怒的说:“我最烦人磕头下跪,你要是不起来,我也不敢教你了。”
孙甲一听,急忙爬了起来,“拜师行大礼是应该的,师父不要跟我客气。”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我没说收你为徒,我是你的晚辈,这不合适。”
孙甲的脸垮了下来,一脸的失落加沮丧,“医术不分长幼,你医术高明过我太多,做我的师父绰绰有余,难道你不肯教我了吗?”